欧阳灵犀见她回来了,急忙跑到她身边,喋喋不休的开始问。
“祁王妃,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害你的人啊。”
“杖毙了。”
欧阳灵犀一愣,杖毙了?
大波露西有那么弱鸡吗?
“你杖毙了那天齐国的三公主?”
陆时晚手一顿,抬起头轻挑眉,“怎么,你紧张什么?”
“我哪有?”
“不过是觉得她那么坏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杖毙。”
陆时晚从她手里接过银针,朝着病人走去。
“自然不是杖毙她,她贴身丫鬟顶罪了。”
“哦。”
欧阳灵犀有些失望。
但很快就忘记了这事。
她走到陆时晚的身边,看着她施针那么轻松,惊讶道:“你这施针,怎么病人都不叫的?”
“刚刚我给他们施针,他们都哭天喊地的,真是见鬼了。”
她说着,还看向刚刚那边的几个百姓。
百姓见她看过来,吓得连忙换了个位置。
“施针是要讲究技巧的,你那针法跟刺杀似得,谁不疼?”
“你看,找准穴位,两手捏着银针,轻轻转动,慢慢的并不会有疼痛感。”
陆时晚说着,把银针再次给她,让她学。
欧阳灵犀见她肯教了,那叫一个激动,她急忙接过银针,按照陆时晚的方式给病人施针。
病人真的就没有叫喊出来了。
她惊喜道:“从前,我们学医术都是跟着先生学的,先生说,最重要的是学会病理,找准穴位,不可马虎,病人喊几句没关系。”
“刚刚那几个病人哭天喊地得,差点打我。”
她不满的嘟了嘟嘴。
陆时晚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边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整个皇城的瘟疫依旧在扩散,仿佛覆盖上一层阴霾,到处是咳嗽声和哀叫声。
而各国使臣都躲在皇上安排的住所里,不敢出来。
陆时晚打算席地而坐时,见到墨祈天带着面巾从外面走进来。
陆时晚心中一噔,糟了,忘记回家了。
“娘子出走这么几日,当真是不记得府上还有个夫君了?”
墨祈天声音透着委屈,虽然看见他的表情,但陆时也是知道的。
“我……”
欧阳灵犀就躺在她身边,见她夫君来了,眼带戏谑,笑着打趣。
“祁王妃,你快走吧,不然我冷得睡不好。
冷?
七月的天冷?
而后又看看墨祈天那面瘫脸。
她这才听出了欧阳灵犀的言外之意。
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走吧,回去。”
墨祈天对着欧阳灵犀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拉起陆时晚朝着外面走去。
“夫君也不怕被传染,不去街上巡查,日日来我这棚子里。”
“娘子都不怕,为夫怕什么?”
……
陆时晚满脸黑线,她能不怕吗?她比谁都怕死。
好不容易又成了富婆,不好好滋润滋润日子,敢情她是只配成功前辛劳,天选打工人?
到了府上, 二人简单的用过晚膳后,陆时晚悄悄从空间中,拿出了不少灵泉水,然后让府上的丫鬟小厮都喝一些。
瘟疫这种病毒,虽然中药解毒,但灵泉水能强身健体。
丫鬟小厮们见陆时晚回来还不忘给他们准备解药,心中别提多感激了。
夜里,墨祈天在陆时晚从浴房出来后,便直接拉着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其实,从那日他去禅峰寺的时候,就已经按耐不住和她独处了。
他有不少事想问她,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说。
陆时晚同样知道,墨祈天必定是对她有所怀疑的,连紫云都看出了,何况是墨祈天?
那日,他问的话,她到现在都没有回他。
如今又遇上瘟疫。
“墨祈天,我知道你有话问我,如今瘟疫正盛,等瘟疫结束,你问我都答你。”
墨祈天抱着她的手一紧。
然后闭着双眼,把头埋进了陆时晚的脖颈里,吸着属于她独有的气息。
“晚晚说什么我都信,即便你不说也没事。”
“只是……不要离开我。”
陆时晚的心一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她是一缕魂魄,真的可以永远在这里吗?
“若是坐上那个位置,才能保你平安,我必定堂堂正正的坐上去。”
“墨祈天…”陆时晚伸出手,贴在墨祈天的脸颊上,眼中闪着泪光。
她知道墨祈天一直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