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里有一种把眼前铜锅的汤都浇到冯健设头上的冲动。
不过很快,周天宝眯了眯眼睛选择了放弃硬刚,再度睁开眼睛之后脸上也不再 有阴阳怪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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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他凝重的瞪着冯健设:“冯总,生意场上不是求气的,是求财的。”
“您说降价是您的事儿,我们管不着,但是您这么一整,等于是往下叫粮食的价 格。”
“那您摸着良心说,我们能不急么?那我们这粮食也是七毛多八毛收回来的 啊。”
周天宝说话就想卖惨。
可冯健设早就被谭钢教了今天该如何如何表现,所以直接抬手拦住他的表演:
“行了,周总,咱们今天不谈降不降价的事儿,这有什么可谈的。”
“我还是那句话,我降价是我的事儿,如果您非得跟,我也不拦着。”
“只是事后您别埋怨我就成,就这么简单。”
说罢,冯健设脸色淡定如常,拿起筷子就想去夹肉。
可他是万万没想到。
周天宝这孙子 , 丫孙子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
那!
“那个谁!”周天宝眼见谈不拢,也不再装客气, 一伸手就朝着外头吆喝:
“送客送客!冯总既然没有要谈的意思!我看今天就这么着吧!”
“送客!”
“哎!”冯建设筷子停滞在半空,这会儿他是人都麻了。
生意场上,买卖不成仁义在。。
那从来都是这么着。
哪有说做不成买卖,这当场就撵人的?“三六七”
以后还见不见面儿了?
“嘿嘿,冯总,您请吧?”
周天宝狗腿子进来,也不客气,伸手就向着门口做请的姿势。
冯健设气的哼了哼,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走就走!我还差你们这一顿涮羊肉了是怎么回事儿!”
说罢,冯健设调头就出了门。
周天宝的狗腿子跟上去, 一直看着冯健设走远了之后,才重新回屋。
“走了?”周天宝询问。
狗腿子点点头:“对,走了,我亲眼看着走了的。”
“哼!走了就好!”
此刻,周天宝再也没有刚刚那副生气的模样,反而是翘起二郎腿滋滋的乐了起 来。
“老板?”狗腿看了有些迷糊。
周天宝斜了他一眼,瞳孔里透着精明:“看不懂?”
“嗯,看不懂。”狗腿点了点头,脸上很是期待着老板的解释。
“跟了我那么多年,也不知道你天天到底学了个啥。”
周天宝翻了个白眼儿,却很有谈兴的又解释:
“我告诉你,姓冯的丫手里没有多少粮食,我现在算是看透了,丫孙子为什么一 进门儿就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了。”
“敢情他手里没多少粮食,他降价卖完了也就卖完了,那他当然无所谓,不害
怕。”
此刻,周天宝通过冯健设一系列的表现,已经脑补出了一套完整的‘真相。’
狗腿见老板谈兴还没有彻底发挥,又适时的递上话茬:“老板,那您是怎么看出
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周天宝哼哼一乐,手指头晃了晃:“细节,小心驶得万年船, 生意人要的就是能看透细节的眼光。”
“小子,爷今天教你一招儿,这个人呐,心里无所谓的时候就容易管不住嘴。” “刚刚姓冯的说事后可让我别埋怨他,那这句话的解释就一条。”
“只有说姓冯的手里没多少粮食,能很快卖完的情况下,他才会这么讲. ”
“我还是不太明白”狗腿挠了挠头,脸上有些懵。
周天宝见了,嫌弃的眯了眯眼睛。
不过很快他又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不懂就不懂吧,总之,你给我记着一条
儿 。 ”
“现在你就找人去他店面跟前儿摆个摊儿,他不是乐意低价卖吗?”
“那我就加价买!他不是七毛卖吗!我加价四毛!我花一块一收他的粮食!”
“我就照着市价收!我看他能卖到哪去?我看他那个粮食能不能出的了那条 街!”
半个多小时以后,春来粮店。
即便现在已经到了下午了,可是在这里排队的人却丝毫没有2.9减少的,而且越 来越多。
因为有一条消息传出来了。
先前跟着春来粮店降价的那家粮店,现在又把价格给抬回去了。
道
,
又变成一块—一斤粮食了。
而那家粮店,自然就是周天宝的粮店了。
此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