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开门,开门。”朱祁镇在南宫里,疯狂的撞击着南宫大门。
可这朱红大门,有两丈高,平时开关,至少需要十多个人一起才能关上,打开,朱祁镇一个人,哪怕他在瓦剌生活了一年,吃尽了苦头,但那也不代表他就能推开这两丈高的大门。
更何况,这大门已经被锁死。
“咚咚咚~”
三道身影从南宫的城墙上跳了进去,只见卢忠踩着登天梯,站在南宫城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朱祁镇道:“太上陛下,圣上有旨,陛下在这南宫,一应的吃穿用度,宫里都会按照最高标准给予、”
“卑职来传圣上口谕:南宫太小了,但宫里已经没有皇兄住的地方,又不能让皇兄去宫外居住,所以为了扩大一点南宫的空间,将南宫内的所有树木,全部砍断。”
“卢忠,你。”朱祁镇恶狠狠的看着卢忠,哪知卢忠从墙头上一跳,进了南宫道:“太上陛下,您还是回屋子歇着吧,在这里转悠,没有什么意义的。”
“啪~卢忠,你放肆。”朱祁镇一个巴掌扇在了卢忠的左脸上,直打的卢忠,面色一红,牙关紧咬,怒气冲冲的盯着朱祁镇。
脖子梗梗着,朱祁镇道:“来啊,有胆子你杀了朕,狗奴才,还不把刀放下。”
其木格从后边跑上来,拉住了朱祁镇向后退两步。
卢忠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朱祁镇那一巴掌可真的是有力气了,吞了吞口水,卢忠道:“卑职当然不敢对太上皇帝动手,来啊,这妖女祸乱宫纪,勾引太上皇帝,抓起来,送去锦衣卫诏狱,严刑问一问,她是不是瓦剌派来的奸细。”
卢忠在如何狐假虎威,在如何胆大包天,在如何权势顶峰,可在他面前的朱祁镇,哪怕他只是一个太上皇帝,一个没有任何权利的太上皇帝,一个被囚禁的太上皇帝。
但太上皇帝还是皇帝,也是朱祁钰的皇兄,卢忠怎能同他动手,挨打也只能自己忍着,然而,卢忠却不是那吃了亏还要咽下去的人。
心中一狠,对着身旁的锦衣卫呵斥一声,立马便有两名小旗,上前抓住了其木格。
“你敢带其木格去诏狱,今天,朕就打死你,不服气的话,你还手啊。”朱祁镇见卢忠不敢跟自己动手,底气十足,挥着拳头便要去打。
卢忠又不是傻子,已经吃了亏,哪里还能让朱祁镇打到自己,撒腿便跑。
一时间,整个南宫,鸡飞狗跳。
朱祁镇咬准了卢忠不敢打自己,盯着卢忠不放,挥舞着棍子便要打死卢忠。
“陛下。”钱皇后突然从南宫的右侧墙头上露出了脑袋。
朱祁镇动作一顿,卢忠呵斥道:“你们几个废物,不敢打他,还不能拦住他吗?”卢忠见朱祁镇不追了,对着那一群锦衣卫开口怒斥道。
众小旗低着头,心中耻笑着。
卢忠深吸一口气,回身对钱皇后道:“卑职卢忠,拜见太上皇后!”在卢忠的势利眼中,这太上皇后可要比太上皇帝有权势的多了。
至少人家没有搬来南宫。
钱皇后苦涩的看着卢忠,她只是偷偷从仁寿宫跑出来,来看看朱祁镇的罢了,为了这件事情,她可是给了身边的太监宫娥不少钱财,就是希望他们能帮着自己,保守秘密。
可现在,竟然在南宫遇见了卢忠。钱皇后心中的苦涩,怕是已经没人能够体会了。
朱祁镇道:“你怎么来了?”
钱皇后咬了咬牙,鼻子酸酸的,听到朱祁镇的询问,回复道:“臣妾,不应该来的,耽误了陛下英雄救美,臣妾告退。”
说着,钱皇后亦步亦趋的从登天梯上退了下来。
心急如焚的看着身边的小太监道:“卢忠在里边,今天的事情,肯定会传到皇帝的耳中,是本宫害了你们。如果皇帝要处理你们的话,本宫一定会全力保全你们的。”
小太监是朱祁钰从二十四监精心挑选出来的,名叫赵琮。
躬身在钱皇后身旁道:“娘娘勿忧,您来之前,陛下已经同意过了,并不会因为此事,责罚我们。”
赵琮说的很清楚,你给我们在多的东西,那最终消息还是要送到皇帝哪里,皇帝不同意,给的钱在多,那也是万万不敢做的。
毕竟从仁寿宫到南宫,一个在后院内宫,一个在南边,相差甚远,这一路上,怎么可能没有人能看见他们。
钱皇后走着走着,突然闭上了眼睛,无奈道:“那陛下没和你们说过,要如何处置太上皇帝和本宫吗?”
“奴婢只负责照顾娘娘的衣食起居,岂敢揣摩圣意,陛下告诉奴婢的,奴婢也都告诉娘娘了,娘娘同奴婢说的,奴婢也都告诉陛下了。”
“是这样啊。”钱皇后看了一眼赵琮,想要说话,却最终还是忍了回去,叹息一声,快步离开了。
......
辽东。
“侯爷,大军已经摆开了,就等着您一声令下,就可以抢攻了。”辽东都司提督,李长贵(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