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以前那个会看着他安静笑的少年,现在一脸冰冷,不仅发色变了,气质也变了,就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可即便如此,他看到陆砚的第一眼还是认出来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要不是他担心陆澜出事,正好想去医院看望陆澜,也不会碰到回国的陆砚,说不定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裴延往茶几走,倒了一杯水走回大床边递给陆砚。
陆砚抬头看了下递到跟前的水,把空碗放床头柜上,没有说话的接过水喝了两口。
裴延不期待陆砚能跟以前一般待他,只要能看到陆砚还好好的活着他就已经很满足。
“绑你过来不是我的本意。”
站床边看着陆砚的裴延道歉。
错了就是错了,他不是那种犯错不知道道歉的人。
陆砚抬头与裴延对视,“我的保镖呢?”
“一楼客房。”
裴延没有说人醒了没有,也没有说是不是把那两名保镖关起来了,可陆砚知道多半是反锁了房门,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陆砚说不出来此时是什么心情。
望着跟前这个已不再是青涩少年的裴延,神情有些恍惚。
陆家人被关起来的时候,他无助过痛哭过。
都是裴延一直陪着他,安慰他,红着眼眶抱着他。
现在两人已不再是当时的少年,身上都有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与说不出的陌生感。
裴延突然抬手摸陆砚脸,没敢用力,只是轻轻的碰触。
温热的,鲜活的,让他那颗不安的心慢慢的稳定下来。
陆砚没有拍开裴延的手,就这么安静的仰头看着裴延。
裴延是喜怒无常都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人,可他知道裴延现在是高兴的,应该还带着一些失而复得。
“老板。”
手下敲响没关上的房门,叫了裴延一声。
裴延那摸陆砚的手收回,转身往房门走。
陆砚视线一直跟着裴延,没有阻止也没有跟上。
裴延走出房门,冰冷两字,“如何。”
手下都想倒吸一口凉气了,怎么老婆找回来了还这么可怕,难不成是绑回来的被骂了。
手下心里唏嘘,不过没敢开口问,恭敬汇报道,“已经办好,够赵家人忙一段时间的。”
裴延听完眸子阴冷了一分。
陆砚会把自己弄成金发,还改变了形象,不用说肯定是为了方便复仇。
他喜欢的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怎么能让那些凶手逍遥快活。
此时的赵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莫名其妙的酒店就被查封了,说是嫖~的窝点。
紧接着赌场也出了问题,被举报非法拘禁客人,还对客人使用暴力。
赵老爷气愤大吼,“什么嫖~,什么非法拘禁客人,简直是无稽之谈。”
“去,给我调查清楚到底是谁搞的鬼。”
“是……是。”
手下匆匆忙忙离开书房,差点被吓死。
赵大少爷站在书桌旁皱眉,“会不会是裴延搞的鬼?”
“最近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一直针对我们家,还明目张胆的针对。”
坐在书桌里的赵老爷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区区一个后辈而已,竟敢不把他放在眼里。
“上次拍卖会也是他出的手。”
“要不是他封锁了地皮下方是乱葬岗的事,我们能损失那么多钱。”
赵大少爷越想越气,恨得牙痒痒。
可他就是想不通,他们赵家到底哪里招惹上了裴延,明明他们两家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赵老爷也想不通,拧眉质问赵大少爷,“是不是你得罪过他?”
“怎么可能,我都没跟他接触过。”
赵大少爷十分肯定,因为他确实没有跟裴延接触过,在别的宴会上碰见,他还礼貌的点过头,可都被裴延冰冷无视。
“那就是个神经病,你最好别招惹他。”赵老爷厉声警告。
他是不喜欢被裴延压一头,心里不服气,可同时也忌惮着裴延。
裴延继承裴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他父亲后妈爷爷奶奶,还有后妈的儿子女儿们全送进大牢。
不仅如此,他还把后妈女儿嫁过去的那个家族整个给端了,就连他奶奶那边的家族都没有放过。
爷爷的兄弟姐妹,外嫁的娶老婆的有娘家的,那些个人的家族也通通下大牢。
可以说,九族一个不漏的全送进大牢的程度,震惊整个京都。
所以才有招惹顾沉那个疯子都不要去招惹裴延的流言,因为惹火了裴延,他是真的敢把你全族都送去蹲大牢。
裴延会这么对这些人只有一个原因,陆家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