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九哥哥——”
历娅眼光一扫,发现宫舒文和赵金萍匆匆忙忙地走过来,正在四处张望,便止住了话头。
“爷爷奶奶,这边~”她朝着两人挥了挥手。
两人走过来争抢着问:“菲菲现在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大夫再过半就差不多了,身体没有什么事。”历娅微笑着朝陆玖摆了摆手,就带着二老去到秦菲所在的病房。
“没事就好。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赵金萍念叨着,“她剖腹产的时候打的麻醉还疼了两年呢。”
宫舒文拉了拉她的手,“在孩子面前这个干吗?”
赵金萍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看我着急的。净乱。”在媳妇面前可不能这样,她放慢了脚步,捋了捋粘在额头的碎发,恢复了优雅老太太的模样。
不过,进门之后看到秦菲一动不能动的样子,她的脚步瞬间加快,冲到了秦菲的病床前,把刚喂完饭的白初和宫商誉都挤到了一边。
她一会嘘寒问暖,一会义愤填膺,秦菲虽然不能动,但依然微笑着配合她点头或摇头。
历娅站在床尾静静地看着,心中也涌上了一丝温情。
不一会,宫廉宇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他依次摸了摸历娅和誉,就坐到了秦菲的床边,吻着她的手。
“我没事,”着,秦菲的眼眶中涌出点点晶莹。她刚才一直忍着,怕大家担心,可现在看到自己的爱人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落。
宫廉宇连忙弯腰抱住她,“对不起,我来晚了。”
秦菲哽咽起来,“我好怕啊。”那几个劫匪可真正是杀人不眨眼的,听医生那个银行的员工是被打中了头部,当场就去世了。
可怕中还带着庆幸,幸好当时让孩子们都出去了。不然,经历了这种恐怖的事情,将要考试的她们怎么受得住呢?
宫廉宇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地安慰着她,心中早已把罪魁祸首翻来覆去杀了很多遍。
众人见到这样的情形,都知趣的将空间留给了夫妇两个。
转身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门里还多了一个人。
秦奉嘉。
少年穿着一身黑色训练服,黑色的头发比之前略微长长了一些,微微有些卷曲。身上糅合了大族子弟的贵气和军中历练的凛然,显得他比实际年龄要更加成熟。
他是跟在宫廉宇后面进来的,一直没有找到上前问候的时机,所以就没有打扰众人一直安静的站在门口。
他和二老悄声打了招呼,然后看了历娅一眼,便跟着一起出了门。
“你是……”宫舒文皱着眉头思考,他看着秦奉嘉有点眼熟。
“是秦家的子吧。”赵金萍倒是有些印象,“这么漂——帅气的伙子,我可忘不了。”
“是,……爷爷奶奶,我叫秦奉嘉。听到表姨遇到了事儿,我来探望一下。”秦奉嘉轻声回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拘谨。
“哦,原来是你啊。”一听他对秦菲的称呼,宫舒文倒是想起来了,“你到了西都怎么不上家里来?现在住在哪里?等你表姨没事了,到家里吃顿饭,也算给你接风,怎么样?”
宫舒文本来就是个好客的主,他的学生几乎都到宫家吃过饭。秦奉嘉怎么也算亲戚,既然在这里见到,那尽一尽地主之谊,请他去吃几顿饭还是应该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秦奉嘉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悄悄地看了一下历娅的脸色,只接了后面的话茬,“好的,那麻烦了,我一定到。”
随意地聊了几句,赵金萍就去找护士拿单子缴费了。宫舒文就和秦奉嘉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话题逐渐偏向科技学术方面去了,好在秦奉嘉本就成绩优异,又有着特殊的经历,见多识广,倒不会冷场。
外面有越来越多家属到来,历娅看了一眼坐的满满的长椅,那里已经没有了陆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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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清晨,还颇为凉爽,从地铁口出来,眼前的风景已经从高高的水泥大厦转换成了稀疏方正的宽阔厂房。
披着一路的浓荫在新修的柏油马路边走过,路边的雪白栀子花在青翠嫩绿的新叶中绽放,飘飘荡荡的香气伴随着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
工厂之间偶尔还有几块绿油油的麦田,微风拂过,仿佛由远而近的深绿色波浪。偶尔还会有几只灰褐色的野鸡,呼扇着翅膀从麦地里飞起,滑翔一阵又落到深深的绿波之郑
“前方路口左转,二百米后到达目的地。”AI01——兼职导航——完美的完成了它的新工作。
看了看表,还不到七点。
剩下的路程用不着导航,历娅就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混乱的木系元素。
她走进一栋只有三层的公寓楼,敲开了306的门。
一个衣着朴素,面容清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