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的办公室里,只有寥寥十几人坐在里面。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其中蕴含的能量却丝毫不少,就连唐礼儒这样的一句话就能震动整个汕海省的大人物,在这群人里也不过如此。按照常理来讲,单单是像这样一群人私下聚在一起,就已经不合规矩而且相当引人警醒了,然而他们却丝毫不在意这一点,这就足以说明如今的情况又多么的危急。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文件究竟是怎么过的审,然后又是怎么发的下来的。” 萧洞天的脸色阴沉异常:“那些全派,甚至是里派的家伙支持这样的决定,我甚至都觉得可以理解。那么其他人呢?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洞天,先别说别人。”一位老者摆了摆手:“你们萧家也有在中央的人,而且也投了赞成票,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于老,对于此事,很抱歉我没有办法给您一个很好的答复。” 萧洞天微微皱眉:“那几位自从政策出台后,便一直保持沉默,拒绝与我们有什么沟通。相关的情况,我们也无法了解。”
“果然与我们这边也是一样的。那么如此看来,我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些官员是被朴仲文使用暴力手段扣押,或是威胁强迫他们去完成的签署。” 一个年轻一点的人点了点头:“既然可能有这种情况,那么我们或许也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
“不过根据我们获取的有限的情况,他们起码并没有明面上遭到什么控制,或者有被胁迫的迹象。” 唐礼儒微微皱眉:“但是,不止一人声称,他们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我想,不排除有人使用药物的可能。”
“之前中央,甚至是整个国家的有些行动都很奇怪,我起初还以为是因为有些我们接触不到的原因。”另外一位老者也沉吟了起来:“全派的声音也出乎意料的大了起来,这是前所未有的。如果说他们真的投毒了,那么这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该死,我们晚了一步,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是最糟糕的情况恐怕有半年了。这段时间的人事调动也好,政策发布也好,都进行了相当之多。如果真的是他们在布局,那么不知道埋下了多少的陷阱。”一人猛地的拍了一下桌子:“许昆的部队现在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必须做好最坏的准备!”
“慢着慢着,靖国,你也太急躁了。我们现在尚不确认到底谁才是主谋,也不确认如今事态究竟发展到了如何的地步。贸然行事,也许只会中了那些人的下怀。” 于俊凯摆了摆手:“我们之所以陷入被动,就是因为我们所信赖所支持的领导出了问题,他们也许是被某些人所控制,给出了错误的情报与指示。不过,我也并非没有和那些人往来过,起码在我见到他们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毫无疑问,这半年来进行的很多决策,是不符合我们的利益的,但是我们也应该能从这中间推测出些什么。” 于俊凯继续说到:“比如说这次的股改,还有定价权的确认,这大概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无论是股改,还是定价权的政策,都可以看得出,中央打算通过这些形形色色的手段来去控制民间的企业。但是无论是全派还是里派,都缺乏能掌控这些的企业的人才。暂且不提企业这么多,他们是不是分身乏术。就算他们进入这些领域,那无论是成本还是利润,他们不还是被我们蒙在鼓里,能搞得清些什么?” 萧洞天的手指叩了叩桌子:“而且就算万一,我们还有别的策略来规避这些问题。这些政策一旦实施,虽然不能说毫无影响,但是我认为起码几年之内是达不到很惊人的效果的。靠下药之类的如此过激的手段来做这些事情,我认为有些不合常理,毕竟我们也不可能永远不会发现。”
“不过毫无疑问的,这代表着有人企图掌控这些企业,大概不可能是上派,那么就只能是里派或者全派。他们想要通过支配部分重要企业,以此来削弱上派和各个民间势力的影响力,并将其转化为自身的政治话语权。” 唐礼儒突然眉头一皱:“这么一说,比起他们会怎么做,我更担心我们这一边。在这段时间里,因为上面政策的问题,既有像我们这些选择继续相信他们的,也有暗中布局,准备重立代言人的。这造成了人心不齐,互相敌视和猜忌,在我们的派系内部产生了隔阂。如今我们就算想做些什么,恐怕也很难第一时间团结起来。”
“嗯,我认为,这很可能也是对方的目的。” 于俊凯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屋子里的几人顿时警醒了起来。这可是在隔音极好的会议室里,一般的喊声都无法传的出去,虽然只是很小的声音,但是这绝对意味着了不起的事情。似乎想要印证这一猜想,内线的电话立刻响了起来。
“有一伙人突然向我们的大楼发起了冲击,想要缉捕你们,现在正在门口和警察僵持。根据他们的言行和武器,很可能是一些便衣的军人!”
“什么!便衣的军人?”于俊凯顿时一惊,转头看向了手边:“李靖国,哪里来的军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