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顺接过妻子手上的纸,仔细的阅读了一番,顿时咂了咂舌。就在他前几天忙着打理新厂区的各项业务的时候,杨倩诗也没有闲着。先是参与了家族内小型集会,又去找了有关系的官员问了情况,最后又找到了自己信任的几位好友和投资人进行确认,最后终于将如今的情况摸得差不多清楚了。
“中央也好,各地区也好,最近都在抓紧时间开展会议,用来确认方案来解决如今的问题,但是看来,其中的绝大多数都以不欢而散收尾。” 杨倩诗拿回纸片:“在这种情况下,上面意见不一,下面自然也人心不稳。如此一来,便会生出很多的裂隙。”
“换句话说,给出的政策迟缓而且不够明确,对此进行执行的力度也不强,最终的结果就是无数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阳奉阴违。就算是做出了什么不符合规矩的事情,或是什么未经允许的规矩,监察部门往往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真的去管。” 杨倩诗继续说到:“这一情况绝非个例,上到中央,下到基层公务员,基本都是这个状态。夸张一点来说,整个御正已经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了。在很多地区的很多时候,政策发布之后,人们不会去遵守,执法部门也不会对此进行纠正,监管部门也联合在一起,避免发生的一些事情被上级其他势力的人所知道。”
“原来如此,我看到最近出台了大量的政策,但是它们又都彼此矛盾,我还有些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来看,恐怕是各个派系都在出台对自己有利的规则,而下面的人也只挑选对自己有利的规则来执行。”白顺摸了摸下巴:“不过那一个的话,未免也有些太夸张了吧。我不相信上面会对这么大的举动一无所知。”
“你父亲曾经在政界待过很久,那你是知道,三大派系的事情吗?” 杨倩诗问到。
“这个我有所耳闻,是说上派,里派,还有全派吗?现在的元首朴仲文应该就是属于里派的。”白顺略一沉思:“里派相对来说重心更多的放在军界与政界上,全派则是执掌了极大量的国有命脉企业,至于上派,则是在诸如商业和地方上势力更足。我不知道我说的到底对不对。”
“大体是正确的,中央派系早期的时候特别混乱繁杂,变化也很快,在三十年前的时候,是不可能明确的分的出具体的派系的。大家虽然竞争激烈,但在各个领域都有所涉及,同质化非常严重,而且对下属势力的控制也有限,即便是比较深的合作,也随时有可能解体。” 杨倩诗点了点头:“但是随着国际化和改革的推进,差异和分歧变得越来越大。尤其是相对民间的势力,比如宋家和萧家崛起之后,中央的派系也受到了影响。而就在十年之前经济发展放缓,彼此见的竞争变得激烈,这个时候,派系的分歧才真正的加深了。”
“抛开结构比较特殊的里派不谈,相比于和我们之间更加亲近的上派,全派的圈子比较闭塞,也并不太倚仗市场,而对合作的民间力量的控制比较强力。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分散力量在尤其是就业方面拥有不可忽视地位的今天,全派实际被架离了基层,越发的对国家失去了控制。” 杨倩诗微微皱眉:“全派占据了极大量的资本,但是控制这部分资本的又只是极少数人,这块肥肉不可能没有人惦记着。上派正是其中的代表,作为中央经济少数派的他们,希望能够借助国内外的民间自由力量,打破全派在自己领域的垄断地位。”
“如此说来,当今国家金融和财政的政策,就是双方争夺的焦点。里派因为缺乏自己的生产经济手段,更加依赖外界的支持,因此相对中立。而全派无法将外部产业和就业者纳入自己的体系,不能处理民生和就业的问题,也就没办法改变现状。”白顺轻轻点了点头:“想要解决当今的社会问题,必须依靠上派与民间力量的互动,只有这样,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但这样一来,上派的话语权提升,和宋家萧家的关系也会更加密切,将会对全派形成压倒性的优势。不过我想,作为中立者的里派应该不想看到这一边倒的局势吧。”
“虽然他们也不想,但是毕竟现在是需要解决问题的紧急时刻。全派担心自己的话语权一旦被夺走,地位就会一落千丈,因此在想方设法阻挠上派的行动。不过他们的这种行为,更是里派无法接受的。” 杨倩诗叹了口气:“根据不可靠的消息,全派甚至准备靠停止供电和供应原材料来威胁其余派系,我想朴仲文不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宣布机组故障就可以停电,宣布发现安全隐患就可以停产,全派完全可以做到这些事情。甚至在一些他们势力浓厚的偏远地区,发动民众行动也不是不可能。包括海关的问题,他们应该也有挺多的话语权,不管怎么说,元首不可能忽略他们的意见。”白顺敲了敲桌子:“不过说到底,想要改变如今御正的现状,那就必须要印钱,这是毫无疑问的,关键是钱会到哪里去。现在要解决的问题是民生问题,核心就是就业,而一旦要涉及到这一领域,那么毫无疑问就是要走入上派的掌握。说实话,我不认为上派有能力解决这一问题,但是拆东墙补西墙还是做得到的,这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