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才九个月左右,正常的话,根本没有到生产的时候。
不是说,怀胎十月。
沈别枝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自从到了这具怀孕的身体里,她的睡眠就格外的多,而且特别容易半夜清醒。
沈别枝感觉到脸上一片冰凉,忽然从睡梦中惊醒,窗外的月光透进屋子,勉强能看清里面的布置。
她困倦地用手摸了摸她侧脸的冰凉,一手黏稠,而且血腥味也同时冲进了她的鼻子。
她对这种味道实在太熟悉了。
沈别枝瞪大眼睛。
是血!
可这里为什么会有血,还是从她脸上出现的,她并没有受伤。
而她的身边躺着的是鬼……
此刻却没有半点动静,按理说厉鬼不会什么都没有发现。
忽然,上面又掉下来了一些黏稠的血液,这次掉在了她的鼻尖上。
血腥味更加浓重,带着腥臭的味道,几乎让她吐出来。
沈别枝直直的往屋顶看去,尖塔形的屋顶的柱梁上,一个人影静静地挂在上面,腿勾着梁柱,身子倒栽,脸直勾勾地对着她。
凸出的眼球,里面血红一片,牙齿比之前看到的更加尖锐,几乎是倒三角形的,血就是从她的牙齿上滴下来的。
它的头发很长,倒垂下来。
但,尖塔形的屋顶,让它离她还有两三米的距离,但这也让她手都颤抖起来。
竟然是塔拉!
是白天顺着水漂走的塔拉。
她……不,它竟然又回来了。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清醒,塔拉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然后猛地开始从房梁向下攀爬,速度非常快,越来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