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季苏尔的鼻息间飘来了淡淡的酒的气息。
他的身体很热,在贴着她。
季苏尔被吓到了。
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挣扎着要他松开。
“小苏尔,让我抱一会儿。”
男人将他的下巴轻轻抵在了季苏尔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一点一点侵入她的耳畔,气息也将她的整个耳廓慢慢沁成了一片粉红。
季苏尔没办法这么心平气和的让他抱着自己,她挣扎着,“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你哪里不舒服,你先松开我行不行,我之前说过的,我们之间要保持距离。”
然而她越说,身后的男人手臂收得越紧,男人裹着酒气的呼吸一点点撒在她的颈侧,又烫又酥麻,季苏尔有些不舒服,或者说,此刻他们俩这样太奇怪了。
“小苏尔,别动。”男人低沉发闷的声音萦绕在耳畔,呼出的气息有些滚烫,“我确实不舒服。”
季苏尔愣了愣,稳住自己的心绪,“你哪里不舒服,就算你不舒服能不能先松开我,我们这样,很奇怪…”
江泽度像是自动屏蔽了季苏尔的一些话,他闷闷的说:“小苏尔,我的心,不舒服。”
心不舒服?
季苏尔根本听不懂江泽度在说什么。
她的手扒拉着他的手臂,“你松开我,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去医院。”
男人更贴近季苏尔,她感觉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也感觉到了他的心跳。
漆黑的夜晚,只有外面微弱的光线投射进来。
身后男人炙热的身躯,以及他低沉的话语,都让人有些心慌。
季苏尔心跳也快了一些,她压低声线,“你醉了。”
酒的气息太浓烈。
她知道,江泽度喝了酒。
大抵是醉了才有做出这样越界的行为。
她想着,用力挣脱了他的怀抱。
谁知季苏尔刚转过身,江泽度又抱了上来,他把季苏尔困在墙体与他的怀抱中间,光线虚暗,季苏尔看不太清他此刻的神情,却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季苏尔有些不淡定了,她不知道江泽度到底怎么了,想推开他,然而男人却抱住了她,脑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
“小苏尔,对不起。”
忽然听到他说对不起,季苏尔身躯顿住。
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
他今晚到底怎么了?
又是喝酒,又是对她这样?
季苏尔心里愈发的不安。
“你到底怎么了?”
沉默了许久,男人发闷的声音响起,“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心,是我让你伤了心。”
季苏尔的手一顿。
心脏有些尖锐的疼,季苏尔故作轻松的回答,“如果你是因为表白拒绝我的事感到抱歉的话,那就不用了,没有谁规定表白了就要答应。”
她轻声说:“其实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表白,我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好多时候,她也会后悔那么贸然的跟江泽度表白。
她以为自己够勇敢,以为先说出爱意的人会得到美好的结果,但事总有不尽人意的时候,她不能要求她表白了江泽度就要答应。
是她钻牛角尖。
是她轻易爱上却无法忘掉。
怪不得谁。
因为这件事,她跟江泽度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纯粹的时候。
或许,今晚真的要为这件事情划上一个句点。
“江哥,我们以后……”
没等季苏尔将整句话完整的说出来,江泽度突然凑近她,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白皙柔嫩的脖颈肌肤上,“不是这样的,小苏尔,是我错了。”
季苏尔抬眸,不远处在放烟花,烟花炸开时房间的光线也瞬间亮了片刻,她看到了男人眼眸漆黑迷离,眉眼间被醉意染上了几分溃散,以往白皙的面容也染了些许醉酒后独有的红。
他在盯着自己,眼底似乎有许多情绪揉杂在一起。
季苏尔不由得紧张的攥紧了拳头,她不明白的开口,“什么意思?”
江泽度低垂着眼眸,季苏尔鼓起勇气对上他的视线,外面烟花炸响,光线忽明忽暗,为此刻的气氛添染了些许暧昧。
“是我错了,我以为我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所以当你跟我表白时,这个想法占据了我的脑海,我说我不能耽误你,你还小,而我,却没有结婚的打算。”
季苏尔不明白江泽度为什么要说这些,长睫止不住的微微颤动,只几秒,她又听到江泽度说:“我以为拒绝了你就好,可我始终无法安下心来,我无法不去关注你,无法让自己不要管太多,明明拒绝了你,心却很不舒服。”
“我以为我只把你当成妹妹,我以为我不喜欢你。”
“可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