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似乎有几分熟悉,我脑中一转便热情的道:“逸尘来了,快进去坐,我爸正做好吃的呢!”
“哟,那我可是来着了,”青年闪身进门,“好香,我师父做什么好菜呢?”
嘿嘿,果然是风逸尘。我关好门随后进屋,爷爷已经把饭菜端上了桌,招呼风逸尘一起吃。
风逸尘却不坐,将手中一个纸包放到桌子上,道:“师父,我已经吃过了就不在这儿吃了,刚巧路过给您买零猪头肉。”
他罢就要走,爷爷留了几次也留不住、只好任其走了。
爷爷回来打开纸包,见那猪头肉还是热乎的,笑着:“这子还挺有心,只是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忽然想起来孝敬我了?”
我心里明白,风逸尘这是来探看消息,怕太突兀了才买了些东西,嘴上道:“爷爷,既然是徒弟孝敬的你就享用好了,管他为什么呢!”
老头很高兴,没盛饭、去柜子里拿了半瓶酒出来,乐呵呵的倒了一杯。
我见那酒是最普通的瓶装酒便没有什么兴趣,边吃饭边不经意的问:“爷爷,风逸尘参加工作了吧...哎!他这年纪应该是知青吧?”
“他回城两年多了...”爷爷喝了口酒道:“他还有个堂弟在乡下,好像离我们去的那个村子不远...”
懂了,在云雾山靠山村的那个风姓知青应该是风浪尘,不管什么尘吧总跑不掉风逸尘、他才是背后主谋。
爷爷高兴多喝了两杯,一个劲儿夸我比我爸爸有出息,吃过饭就呼呼睡觉去了。
我虽然也有些困意、但是白不喜欢睡觉,干呆着真是无聊,想想外面陈旧的市容、土得快掉渣的人,也没心情出去。
直到这时,我才有些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去念夜大了,因为太无聊、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坐立不宁时,听到好像院门响,到窗前看时院门一点点开了一道缝、露出一张女孩的脸...
“你找我...?”我来到门口面对着高妍,白看得清楚、她的额头和鼻侧有几颗青春痘、嘴唇上汗毛也略微密了些,没有昨晚上好看、不过还算不错吧!
“也...不是,”高妍扫了我一眼,忽然抿起嘴,“你昨晚去哪了?我本想和你一起去上学,可是你家院门锁着。”
“哦...昨晚上有急事跟我爸爸出门了,今一起走吧!”也许多些同龄人在一起会有趣些。
“好啊!”高妍笑了,“叔叔在家呀?”
“嗯,他睡觉呢!”
“那我走了,五点钟一起走...”高妍摆摆手走了,没走出几步又转回身,“公冶鸿,你不想出去走走吗?”
“走走...好啊!”实在无聊,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便答应了。
顺着窄巷往外走,邻家大婶、大嫂的或正视或偷窥的看过来;高妍拔着胸脯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我也不知爸爸跟谁熟、谁冲我笑我便向谁点点头。
棚户区邻里都只一墙相隔,邻家的菜香和屎臭都闻得到,所谓吐沫星子淹死人、我可不敢替爸爸得罪了某一家。
终于来到大街上,高妍才道:“文化宫有文艺演出,你有兴趣看吗?”
呵呵,女人生富余心机、原来她早有打算。“好,走吧!”我是无所谓的。
走了几步伸手摸烟,仅存的两支也都折了、因为昨的打抖吧!身上又没钱只好把半支烟叼在嘴上。
“换支好的吧!”高妍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包`带把`的大重九香烟。
我去,这烟我可知道、在我时候还算好烟呢。“这...不好吧?”我有点犹豫。
“干嘛你?”高妍把烟硬塞在我手里,“你帮我时呢...再别人送我爸的,又不是买的。”
靠!高干子女呀!不义之物不抽白不抽...
所谓的文艺演出就是地方剧团演节目,以前唱戏的改唱歌了,放些港台音乐唱些流行歌曲;在广场上搭个台子,免费观看。
人很多,都是些半大孩子、青年人,几乎看不到什么老年人。人多热闹自然也吸引了不少摊贩,卖录音磁带的、卖广东衣服的、卖吃的...
这其中鱼龙混杂,便有人利用甩三张、摆象棋残局、碗扣球等来骗人钱财。
高妍是看文艺演出,其实对那些中年人唱流行歌曲根本不感兴趣,主要就是为了跟我在一起...嘿,我是这样感觉的。
只听了两首歌她便拉着我在各个摊位转起来,还借口怕人多走散紧抱着我的胳膊。看她身材还蛮面条的,胸脯却很饱满;软乎乎的在我手臂上蹭来蹭去,蹭得我心里直痒痒。
她对甩三张很有兴趣,看起来就不肯走。所谓甩三张就是手拿三张扑克牌,两个老A一张老K,先让你看好三张牌的位置、再背过来快速扔到桌面上,猜中老K位置者有奖。其实就是通过变化手法造成视觉误差。
摊位前围了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