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归凤对着喇叭一边哭,一边冲着家里喊话:“先荣,你出来吧,我和儿子都需要你,不管你犯了什么事,我都是你老婆,你不要再坚持了,这样对我和儿子都不好,你要为我们母子考虑考虑啊!”
结果陈归凤哭喊了一个多时,里面仍然是毫无反应。
已经亮了,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都在楼下瞪眼睛看着,赶都赶不走。
在群众的围观下,警方彻底失去了耐心,只能采取强攻了。
警方首先调来了消防队,用高压水枪,直接把玻璃冲碎,往屋子里灌水,接着又从窗口扔进去了几颗催泪弹。
随后一队武警端着冲锋枪,隔着木门冲着屋里一顿输出,这才撬开铁栅栏门,又踹开木门冲了进去。
结果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压根就没见到人,谢先荣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
大局长得知之后,气的暴跳如雷:“不是一直盯着呢吗?人呢?”
那两个负责在楼下盯梢的警察,赶紧低头解释:“刚开始枪响的时候,我俩想进去帮忙,但马上就出来了,能不能是那时候跑的啊?”
大局长都无语了,把两人一顿痛骂,后来这两个警察也受到了处分。
谢先荣还这就是那几分跑的,他家的窗户上没安防盗窗,但楼下的几户,却都安了防盗窗。
谢先荣关上门之后,就顺着他家的窗户,跳到了三楼的防盗窗上,然后一层一层的跳了下去,至于他怎么通过的层层封锁,那就成了永远的迷了。
谢先荣是跑掉了,但现场那些围观群众可是扫兴了。
另外还有大批的媒体记者,熬了一个通宵,架起了无数个摄像机,甚至连新闻稿都写好了,晨报为了这条新闻,还专门留好了版面,并推迟了出版时间。
结果看着警察忙活一宿,最后弄了个白玩,那就什么难听话都有了。
事后有媒体报道,谢先荣孤身一人,冲出了警方的包围圈,其实他只不过是运气好,钻了个空子而已。
到了这一步,陈归凤才想起来,当初搬到这里的时候,别人家都安了防盗窗,她也想安一个,但谢先荣死活不让,估计那个时候,他就料到了可能会有这么一。
可是谢先荣跑的匆忙,什么都没带走,警方事后在他家里搜到了两支手枪和一大堆子弹,另外还有好几个车牌和行车证,但是冲锋枪没找到,因为他根本没藏在家里。
谢先荣跑出去之后,直接去了东宝山,又走路穿过当阳,最后来到松濨市的西斋火车站,在这坐火车去了襄樊市,这应该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路线。
谢先荣准备在襄樊坐2115次列车去广州,但好巧不巧的,列车刚一进站,就从十五号车厢探出来一个脑袋喊他:“谢哥,谢哥!”
谢先荣吓了一跳,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是之前的一个同事。
这子叫王建民,谢先荣以前帮他打过架,所以他非常热情:“谢哥,你快上来,我旁边有空座,我给你占着!”
谢先荣没招,只能上车了,王建民挺高兴:“这也太巧了,在这都能碰上,谢哥你这准备去哪啊?咋还从襄樊上的车呢?”
谢先荣没有准备,只能临时编瞎话:“嗐!我昨开车,被一个交警拦住了,非要跟我找麻烦,我一生气,就给了他一拳,结果一拳就把他打趴下了,我见大事不妙,就赶紧坐车去帘阳,又拐到了襄樊,后来一想,干脆去广州看看吧,先找个工作干着,把这事躲过去再,反正之前我就有去广州找工作的打算。”
王建民听完之后,十分敬佩的道:“谢哥还是那么厉害,连警察也不惯着啊!”
两个人一路闲扯,谢先荣得知王建民要去东莞打工,就想在到广州之前,溜到别的车厢,再偷偷的下车。
后来他又觉得这样不行,容易引起怀疑,所以必须让王建民看到自己在广州下车。
谢先荣知道,王建民一旦知道了自己的事,事后肯定得跟警察,这样就可以迷惑警方了。
两人在广州分手之后,王建民果然在几后去举报了,但是广州警方查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谢先荣的下落,至于他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就没人知道了。
一个多月后的9月11号,谢先荣又返回了荆州,用他之前的话来讲,就是让你们看看,我是怎么吃窝边草的。
9月14号,谢先荣在荆州市行署大院办公楼下,偷了一辆红色的桑塔纳,车牌号是鄂d-00495。
9月21号晚上,谢先荣在沙市区中山公园门口,偷了一块警车车牌,车牌号是鄂o-d0550。
谢先荣把车牌挂到桑塔纳上,就开车去了潜江县,开始寻找作案目标,随后就盯上了工商银行光华支行的运钞车。
本来这家银行的运钞车,是两辆车一前一后的押运,可是在9月25号这,改为了由一辆金杯车独立押运。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