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还真没那个把握了。
这种变态,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更变态的事来。
想到这,她立即下了船,朝着赞恩消失的那间房间走去。
刚走上楼梯,就看见赞恩从房间里出来,并且还带上了门。
见到陈已矣也没说什么,而是指了指他的身后:“今晚你睡那间屋。”
现在的他看起来又正常了,就像是一个招待朋友在自己家里住宿的普通人。
他给陈已矣大概的讲了一下房屋的构造,厕所跟厨房分别在什么地方。
说完后,陈已矣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她胆子小,你别碰她,别把她吓到了。”
赞恩这才睨了她一眼,哼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当真这么放心呢!不过你确实可以放心,我这人不喜欢强人所难。”
陈已矣翻了个白眼。
刚翻到一半,就听他说。
“早点睡吧,明天你还得给我找个鬼来。”
说完他就进了一间房间,留下陈已矣站在原地。
草!神经病!
......
这些话,陈已矣没有告诉汪琪,若是说了,只怕她以后看见赞恩就得被吓哭。
万一把赞恩给哭烦了,真把她扔湖里去喂鱼可就不好了。
这片湖里可不太平。
昨日的柳枝水效用还没消,她从船靠岸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但夜色太黑看什么都是黑呜呜的,便没在意。
今早起床时,才看见了那湖面上飘着的一层黑雾。
黑雾以这栋房子为中心,从屋子底下向四周散开,蔓延至这一片。
这么大面积的怨气,下面的东西可不简单。
这赞恩敢住在这上面,更不简单。
为免吓到汪琪,这事她没说,只说让她不要靠湖边太近,这湖里怕有蛇。
单是这蛇,都将汪琪吓得不行。
汪琪舌头好了后,面已经被泡浮囊了,她也没了吃面的兴致,戳了几下后,便放下了叉子。
“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陈已矣吃完最后的一口,将汤也喝完后,才慢悠悠开口。
“着什么急,你忘了付先生给你看的相?你要历的是情劫,而不是生死劫,这说明你的生命是不会受到威胁的。”
“先安心下来看看情况,还有,你对赞恩的态度就像以前那样就行。”
汪琪缩了缩脖子:“我不敢,我怕他杀了我。”
“放心吧,他就是个贱骨头,你越骂他越高兴。你哭着求他他越变态。”
虽然汪琪还是很怕,但聊了这么一会后比先前要好的多了。
有一个人,特别还是自己很信任依赖的人在身边,她就觉得有底气了不少。
看了眼桌上的泡面,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小舅舅发现我失踪了会不会着急,我爸妈要是知道了肯定的急死。”
陈已矣突然问道:“你跟你小舅舅关系怎样?”
汪琪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下后,回道:“还行吧,没我哥跟他关系好。”
说到这,她好像来了兴趣。
“你真的对我舅舅没兴趣?我感觉他对你挺不一样的,你别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其他脾气一点都不好,我从小就怕他。”
“但我能看出来,他很纵容你!”
陈已矣冷哼一声:“那是他有求于我而已,不过都是趋于利益的假象,只能骗骗你们这些小姑娘了。”
“你以后可要看仔细一点,千万不要被一个男人对你非同于常人的好给蒙骗了。”她意有所指的道。
“非同于常人的好还能算蒙骗啊?他谁都不爱就爱你,这样的爱还有假?” 汪琪表示不赞同。
陈已矣轻叹了口气,怪不得是情劫,看来估计是难逃了。
她抿了抿唇,试图挽救一下:“爱是最不稳定的情感,他可以因为你漂亮,你可爱,你性感,你独特等特质爱上你。但当这些特质消失后,或者他看腻了后,那爱就不复存在了。”
“一旦爱不存在,那些独一无二的宠爱就会被统统收走,那时候的你,跟那些得不到他怜爱的女人一样,下场悲惨又可怜!”
“要找,就找一个本身就很好的人,即便同样是不爱了,但他仍然会妥善的处理你们的关系,至少不会伤害你,懂吗?”
汪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好像懂了。”
陈已矣摇了摇头,言尽于此,要是她听不进去那就没得救了。
两人又在亭子里坐了一会后,汪琪忍不住摸了摸手臂:“没想到这山里这么凉快,坐久了还有点冷。”
陈已矣看着那弯弯绕绕漂浮在汪琪身边的怨气,没说话。
那么重的怨气,能不冷么!
她站起身,将桌上的垃圾收拾了起来,去扔垃圾时路过汪琪的肩膀,在汪琪的肩上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