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达郭培家附近时,已经是中午了,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
本来应该很热的,但她从车上下来后并没有感觉到炎热,隐约的还有丝阴冷的感觉。
她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中午十二点,一天之中阳气最重的时候,而这个时候都能感受到阴气的存在,看来这恶灵已经害死人了!
她快步的穿过小学,赶往了郭培家。
刚看见郭培家大门,就见到门口堆了一排的花圈,唢呐声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她心下一沉,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刚走到大门口,就撞上了从里面出来的郭陈。
“陈大师?” 郭陈先是一愣,随即一把抓住陈已矣的手,拉着她往自家院子里走。
“正好你来了,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陈已矣不解的问他。
郭陈小声道:“我发现些不对劲的地方!”
陈已矣闭了嘴,跟着郭陈去了他的家。
郭陈一路将陈已矣带回了自己的房间里,还将门窗都关好了,甚至连窗帘都拉上了。
陈已矣皱眉看着他:“什么事要这么隐秘?”
郭陈这才坐到陈已矣跟前,低声道:“我们这一片最近都不太对劲,好像撞上什么东西了!”
陈已矣眯了眯眸,看着他:“仔细说说!”
郭陈舔了舔唇,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是从他们发现了齐浩晨的尸体回去后开始的。
最先不对劲的是郭培,郭培的脾气虽然算不得多好,但至少是通情达理的,对他大爷也特别的好,但从那天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就跟吃了炸药一样,对谁都不耐烦整天黑着一张脸,就连对他大爷说话都带着气。
郭陈听说后就去说了他两句,他也没搭理他,郭陈急的跟他吵了一架后就再没管他了。
吵完架的第二天郭培又跟他的几个叔叔吵了一架,还差点打起来了。
后来被他叔叔给赶出去了。
然后当天晚上,他大爷就去世了,他几个叔叔就咬口说大爷是被郭培气死的。
郭陈虽然跟郭培吵架了,但他打心底里是不信郭培会气他大爷的,毕竟那些话都是他叔叔几个传出来的,事实到底如何也没人会知道。
郭大爷去世的第二天凌晨,家里的棚子灵台这些就搭建起来了。
麻阳镇这边的习俗白事至少是要摆三天,第四天的凌晨才会下葬。
这三天里,周围邻居这些都要去帮忙。
郭晨这几天也在隔壁帮忙,负责跑跑腿,端菜添饭之类的活。
就在这三天里,他慢慢的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好像不止是郭培的脾气变差了,周围邻居大家的脾气都变差了。
一般来说,就算是世仇也没人会在别人的白事上闹事的,要吵架那也得回去了再吵。
可这两天已经发生了好几起吵架动手的事了。
除了那些平时就讨嫌的,还有些平日里老老实实话都不多说一句的老实人,竟然也跟人吵得脸红脖子粗的。
郭陈说到这,停了一下,又才接着道:“不仅如此,这几天,附近已经出了好几起事故,都出人命了!”
陈已矣听到这,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怪不得那恶灵的怨气已经能实质化了,原来是吸收了这么多的怨气。
郭陈还在继续说:“就在郭大爷死的第二天,这条街尾住的张婶,白天来葬礼上帮了会忙,下午回了趟娘家,结果在路上跟人起了口角,被人给打死了。”
“当天晚上,住街头的刘奶奶,也是从葬礼回去后,跟自己孙子吵架,被气得跳楼了。”
“还有啊,昨天晚上,郭大爷的侄女从葬礼上回县城后,跟她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一起差点把别人给打死了,现在被抓了,她老公知道她偷情的事了,正在家里闹呢!”
陈已矣闻言,心道:看来打张胖的那女人就是郭大爷的侄女,怪不得她觉得有点眼熟,想来是在郭陈家附近见过。
郭陈说到这,手指了指下面:“别说其他人了,我觉得我妈这两天脾气就特别暴躁,早上刚跟我爸吵一架。我爸都六十多了,硬是给气得离家出走了,回我外婆家去了!”
“我这几天也没少被她骂,早上说她穿的那件衣服不好看,差点扇了我一耳光!你知道我妈,以前脾气虽然说不上多好,但也不至于不讲道理嘛。”
“我当时就觉得不正常,没有缘由的性情大变那多半是撞邪了,我本来想去找你的,但是郭大爷晚上就要拖去火葬场了,这街上又接连死了两个人,我得到处去帮忙一时走不开。”
说完,他似乎才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是来干嘛的?”
“就为这事来的。”
“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