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忍住了后退的强烈欲望,定定地站在原地,蹙眉冷冷看他,语气不耐:“走开,我不想说更难听的话。”
边延听她说这话,反而是莫名其妙地笑得更开,甚至总是拢着的眉眼都像开了刃,浓得像经久不掉的墨。
他靠得越来越近,直到离得近到亲密的地步,看着她美艳的眉眼,缓缓低下了头,附到了她的耳畔,口吻亲密无间,暧昧得过分:“如果我说,我喜欢听你说更难听的话呢?”
宋执梳:?傻逼呀,没见过来找骂的
温热的气息在沿着耳朵的纹路喷洒,让人一阵颤栗。
他的嗓音更加低迷沙哑,在神秘的晕黄灯光下弥漫着无言的诱惑:“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听。”
宋执梳怒了,一脚踹了过去,如今气焰完全称得上是“男人”的边延早有预感,笑意盈盈地闪开,注视着她的黑眸里是逼人的欣赏与占有欲。
看到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他眼里甚至深得出墨。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6,目前好感度15.5】
宋执梳总算明白了,不管是为什么,现在的这个边延是实打实的喜欢她,但是不是她希望的那种喜欢,而是把她当做了一种物品的喜欢,只是因为她身上有着什么其他人不会拥有的特质,仅此而已。
而这其中,恐怕就有她动怒的模样。
宋执梳暗暗骂了一声变态。
不是她不能叫人来打他一顿,而是面前的人实在神秘,她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称为人。
此刻,原本就渐渐相信的边延重生的这件事更是加了几分可信度,宋执梳觉得还可以加上一个“人格分裂”的可能。
他星的,成分这么复杂啊。
宋执梳别无他选,只能压抑着心里滔天的怒火和憋屈,闭了闭眼,平息了下自己的心情,再次睁眸,只有冷意和戒备。
不出意料,边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遗憾。
他和现在不知踪影的那个人格这一点倒是挺像的,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情绪。
宋执梳冷冷眯眼,寒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却是幽幽地回答:“边延啊。”
不过他也眯着眼睛想了想,幽暗的沉默在蔓延,他又挑眉,又百般无聊似的道:“或者你可以叫我,边宴。”
只有音调不一样。
她不太在乎他的名字,又问:“边延呢?”
边宴笑意渐失,撇了撇嘴。
他懒懒散散地把目光落在了怯怯弱弱躲在宋执梳身后的饭桶,可是看到了男人看它,饭桶还是决定展现自己身为勇敢狗狗的魅力,冲他怒目而视。
然后,它就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玩味一笑,看它像是一个有趣的玩具一样。
饭桶呜咽一声,逃开了眼睛,开始不安地走来走去。
边宴却仍然没放过他:“不是要去遛狗吗?遛狗之后我心情好了,或许就告诉你了呢。”
宋执梳:………
饭桶:………
今晚月色并不晴朗,只有几颗寥落的星星在勉强地闪烁着,黑糊糊的气息黏在每个人身上,就算互相看的透骨骼,也看不透心。
他们走在外边的河湖堤岸上。
边宴的话其实并不多,只是和边延相比,仍然称得上是一个话唠。
“宋小姐,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宋执梳不想看他,扯了扯唇:“我的生活助理莫名其妙换了个人,我还要开心地说我白让别人给我打两份工么?”
边宴从善如流地笑笑:“怎么不行?我乐意的事情。”
宋执梳:“……”
唉。
她觉得不能对一个陌生人有这么大的恶意,尽管知道他应该有其他的图谋。
她叹了口气,决定先和他谈谈。
“你对我有恶意吗?”
这句话她就是随便问问,就他这种口蜜腹剑的男人,肯定回答没有的啊。
可是边宴却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眼睛忽闪忽闪地亮着,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口吻带着深深的笑意:“说不定呢,可能会有的。”
宋执梳:?
她气笑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你这个人真笑人,莫名其妙地出现,还莫名其妙地对别人有恶意,你真的很没有礼貌!”
边宴的背挺得很直,直接把高大而伟岸的身姿倒映在了河畔。
听了她带着指责的话,他心里泛着微微的奇妙,但是没有多少恼怒。
时间过的太久,已经很久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了,现在猛然一听,甚至还有些恍惚。
“别生气嘛。”
他笑眯眯地转头看她,不过隐在黑暗里,宋执梳压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