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反而是担忧与惧怕像潮水一样奔涌而来。
宋执梳呢?宋执梳呢?
爷爷,爷爷怎么样了?
他拼力握了下拳头,枯萎的药草那湿润又干瘪地在他手掌心里被蹂\/躏。
他的心顿时如坠冰窟,万马齐喑,把他的悲哀与凄鸣抖杀了片甲不留,只有淡淡的血色的哀漠在风卷残云之后匍匐于地。
他无法回神,无法接受既定的事实,只是侧目怔怔地那些他不认识的人来来往往。
直到一个高大的影子把他世界里本来就微漠的光给遮掩。
“苌倾。”
男人的嗓音低沉得想带着沙砾,他一开口,那股倾泻得贵气救藏不住,就那么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苌倾本就对人的情绪异常敏锐,能够准备捕获道他的那一份屈尊降贵。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苌倾了,他转移开了目光,轻轻扯了下唇,算是对他的回应。
男人对这个乡下不知道哪个疙瘩角几出来的少年地反应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不过这一点意外并没有在他的脑子里留下一点痕迹,他继续自我介绍:“我是宋执梳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