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不过宋执梳现在居然也还没睡,她是在干什么呢?
还没等他细想,门开了。
苌倾心脏微缩,抬头,对上了宋执梳凉薄的眼,被屋内浑浊又冷冽的白光渡上层不可侵犯的圣洁,黑发的轮廓都漂亮得有光影在流,剪下了春意芳菲,滤成了秋瑟。
他总是无法和她对视,于是慌乱地转移视线,却直接被她手上用钳子夹着的老鼠贴脸开大,听力也回溯,听着让人难受起鸡皮疙瘩的凄厉的“叽叽”声骤起。
苌倾瞳孔猛缩,被吓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久久地不能回神。
宋执梳还是站在那里,用镀了层玻璃的眸看他,只不过把钳子上的老鼠往回收了收,问:“为什么在这里?”
被她的问题唤醒了神识,苌倾回过神来,迅速爬了起来,蹦了老远,回头看了眼爷爷的屋子,压低了声音:“我…我没事…上厕所回来的…我这就回去…这个老鼠,你把它扔在厕所里就行…”
他感觉他的耳朵要烧起来了,整个人都如坠火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