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召扼云前半生太苦了,所以他后半生活得不是很短,但是宋执梳还是觉得怅然若失。
白团子看着面板,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镜[宿主!我们只欠30积分啦!]
宋执梳:不对。
“白团子,为什么比上次欠的还多呀?”她笑着,温温柔柔地拍拍小小的棉花身子开始僵硬的白团子。
他打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宿主你看我这记性,我买这个眼镜的时候…嗯…我绝对想过要和你说说,但是绝对因为我看你太累了不舍得再告诉你…对了…嗯……]他扭扭捏捏地靠过来,害羞地戳了戳她连着一块儿无语的胳膊[嗯…那个…帅吗?]
“滚,跟个土拨鼠似的。你最好三秒钟内滚出我的视线。”宋执梳口下毫不留情,冷笑着抽出下一本书。
白团子:被打击—不相信—对镜自照—被帅到—傻笑—傲娇一哼—坐在原地
宋执梳觉得儿子真是长大了,都敢自己买东西花哨打扮了,得找个机会pUA他一下。
这么想着,书也抽出来了。
《有望见山》
好久没抽到这种第一眼看不懂的书名了。
宋执梳好奇地翻开,一脚踢开也静悄悄偷偷跑过来看剧情的白团子。
男主:傅安
女主:云知微
男配:苌倾
尽管每个人的名字如画,这也是本现言变形文。15岁的狂躁易怒、在学校动不动就伤人的傅安被狠了心的父母送到了变形记。初到那里,他仍然本性不改,恶劣地埋怨、谩骂节目组,甚至屡次三番地动手,直到落脚在贫瘠的山村,骂骂咧咧地抬脚跨过门槛,进入简陋的庭院,看见蹲着卖力洗衣服的少女。
小他三个年头,如今不过只上六年级的她,疑惑地抬眸看他,对视的那一刻,傅安看清了她眼中他不曾见过的淌淌清流。云知微并不是他在城里司空见惯的脆弱漂亮的少女,像野草,又足够柔韧,像野花,又更顽强,无人施肥,她便自灌自耕。
她一边上学,一边照顾瘫痪在床的母亲,爷爷身体还算硬朗,靠田地养活在家的三个人。父亲在外打工,一年最多回来两次,和15岁还挥金如土、完全没有自理能力的傅安截然不同。
小说就是在这样酸涩的碰撞中展开。
傅安可以说是云知微的毒唯,自从初见后就是了。尽管他大她三岁,但是在六个月的变形中,他始终处于被支配的地位。
这个年龄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暗生的情愫,他们之前的关系也不是简单一句“喜欢与救赎”概括的了的。这六个月起初的磨合十分艰难,但是包容又有原则的云知微却用了六个月重塑了一个成熟、稳重、培养起强大同理心的傅安。
这也导致后期的都市重逢有着别具一格的酸涩。
无独有偶,苌倾的状况,差不了云知微多少。
非要说的话,他可能更惨一些。
作为云知微的邻居,苌倾自幼多病,话不敢说三句,气不敢多喘三声。在贫穷又贫瘠的山村,一具疲弱的身躯是毫不留情的索命刀,活多长时间都是天说了算。
如此,苌倾被父母毫不留情地扔在了沟边。
或许是命不该绝,他的爷爷实在看不下去,佝偻着腰,杵着算不上是拐棍的木头,颤颤巍巍地抱起了哭都费力的襁褓之婴。
天不遂人愿,苌倾父母不久后在在外打工时双双意外去世,工头死搅蛮缠,仗着老爷爷无依无靠又目不识丁,只赔了微不足道的一些钱。
那个时候、那个生存状况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把苦往肚子里咽。
苌倾是被爷爷养大的。
他们家家徒四壁,爷爷的腿慢慢出了毛病,无法下田,他们的食物无法保障。在拥有种田的能力之前,苌倾已经学会了上山采野菜,他能够分辨出山上所有植物,哪些有毒,哪些没毒。
在刚刚拥有了勉强看的过去的“力气”之后,苌倾就开始下田。但是可想而知的,他的工作要比别人的效率慢得很多。
这个时候,都是云知微和她的爷爷帮衬着,他才能勉强种好庄稼。
在苌倾眼里,尽管一般大,云知微就是阴暗飘摇日子里,从不会和他一般摇曳的坚韧的光亮。小小少年的心思敏感、自卑,又怯弱,再加上看见那位生活条件再差也是光鲜亮丽、细皮嫩肉的傅安,他便更是如此。
后来,他们家也来了一个变形的主,宋执梳。
不过和傅安不一样,她冰冷又疏离,话少得可怜。苌倾最不喜欢宋执梳的眼,她看人的时候,冷得寒风刺骨,不是一个讥诮和不屑概括得了的。
羸弱的山中花,厌恶冬季冷冽的风,似乎没什么问题吧。
他们两个几乎没有交流,一个比一个内向。苌倾除了照顾好爷爷之外,每天没事就往云知微家跑,最后六个月结束,他们两个还是像陌生人一样。让苌倾苦恼不解的是,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