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狗被宋朝带去唬商业对手了,因为对面那老狐狸阴险狡诈,冷情薄凉,办事风格都上不了台面,让宋朝很不爽,于是每天派人拉着这狗到那人公司门口。
嗯,因为那人小时候让大狗狠狠地咬过屁股,心理烙下了深刻的阴影。
可想而知,这只体型巨大的大黄狗给那人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不过宋执梳既然搬来了,自己的大宝贝自然也是要跟着过来的,第一次送宋执梳回到这所公寓的时候,这只狗轻而易举就把召扼云扑倒了,现在看着在大黄狗的不懈努力下还挺拔如山的宋执梳,召扼云很聪明地沉默着。
哦,对了,这只狗叫饭桶,就是那个比何括还会要饭的狗。
宋执梳冲着召扼云挥了挥手,并且信誓旦旦保证:“回去等着吧,我回去和小老头说,明天本小姐就把你接过来。”
召扼云听着感觉很微妙,整得他跟什么情人似的。
他抬起漂亮的眼睫,却触及到宋大小姐落日余晖下自信张狂、势在必得的笑,衬得那张娇颜璀璨夺目,她站在台阶上,影子把她清霁的剪影拉得很长,线条模糊又精致,在忽至的春风里诞放得美不胜收。
像钩绣在末尾的风中遗瑰。
他突然想起
宋大小姐很受太阳青睐。
召扼云瞳孔轻缩,不自觉地小小退后了一步,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扬唇:“好的,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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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依旧挺立俊逸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的背影,宋执梳歪了歪头,不过胃部已然告罄,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自说自话:“别响了,吃饭去。”
她拉起饭桶的绳子,和小瑜一同进了门。
宋执梳想的不多,不代表召扼云也是。他行走在人流中,目光沉降,冷得有些不像话。
“会长?”
明亮轻柔的音色足够点亮降临的黑夜,召扼云一顿,微怔地转过头去。
见确实是召扼云,许初更是开心,笑容甜得像,她主动挥了挥手:“好巧啊,居然在这里遇他也习惯了。”
说起来,他们两个的相识也只是不久之前。
那是冬末的时候,已经放了不短的寒假,但是天还是冷得难受。不过召扼云习惯了难挨的冷和热,因此早早地提前来几天学校准备开学适宜。
冬末的阳光都显得有些苍白,光线带着可有可无的单薄温度,一如冷玉般的少年。
他当时的手冻得控制不住微抖,不过眼下还是沾着寒霜,平静地看着手上印着黑字的白纸。在没人的时候,他便是这般顽石似的光景。
不过冬寒像棱角锋利的玻璃,看着骇人,碎得也易。
“同学?你好?请问,政教处怎么走?”
带着丝缕忐忑和羞怯,软糯的嗓音打得冬日片甲不留。
听到这声音时,天地旋转,冰雪正反飘落的恰恰一瞬间,召扼云愣愣地回过头,被毫无刺根又娇娇软软的栀子铺开了满眼。
和他,印象中的那个温温柔柔、却又如丝织般坚韧的母亲,完全重叠。
从仅仅是片刻的回忆回头,召扼云挽唇,没有表现任何的失神,温声回:“是的,好巧。”
许初含笑点头:“会长在这里做什么?”
召扼云脑子里忽而闪过一双锋利的眼,避开了这个话题:“没什么,走走而已。”
许初恍然大悟:“也是,会长最近在忙活动的事很累吧?确实是需要放松。”
召扼云垂眸,笑着问道:“许同学喜欢运动会还是文艺汇演呢?”
许初兴奋拍掌:“文艺汇演!”
召扼云嘴角弧度更深:“好。”
………
对于自己做下的承诺,宋执梳说到做到。于是在吃完饭拉着饭桶消食的时候,她英勇无畏地给宋朝打了电话。
宋朝似乎很忙的样子,打了好久都不接,作为一个温柔解意的女儿,宋执梳笑了,一脚踹上了旁边的指示标,明明没用什么力气,铁制的杆却硬生生地扭曲了一个弧度。
“………”
她发消息给小瑜,让她帮忙来修一修。之后又心平气和地再次打电话给宋朝。
这次接通了。
宋执梳给了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你很忙吗?”
宋朝:“不忙。”
“?那为什么不接本小姐电话?”
“看见电话上你的备注烦的慌,等到看的久了习惯了再接,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执梳悲伤望月:“你的话让我觉得冷。”
宋朝:“呵呵。”
饭桶听到宋朝的声音就不会出声了,明明是宋执梳的狗,却很听宋朝和夏明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