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算不上什么滥用职权。
沈钟尔:?
他正要咬牙切齿说一句“你找茬是吧”,召扼云却先发制人,先他一步看向宋执梳,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敬佩:“我就知道宋同学和沈同学是不一样的,宋同学是为了拯救公司。”
宋执梳一听,再次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阳光勾勒出她金光曼妙的身段,在召扼云这个角度熠熠生辉。
“那当然,本小姐怎么可能和这种货色是一丘之貉。”
沈钟尔:?
他看着你唱我和的两人,几乎要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不过不管他忘没忘,宋执梳是忘了,听了召扼云的话,她得意忘形起来,干脆利落地跳下了墙:“不过你说得对,本小姐才不会和这种人为伍。”
沈钟尔,二中一霸,裤下大把追随者,有男有女,狂傲不羁,自大妄为,从未有人真敢在他头上动土。
很好,现在这两个人何止动土啊,这他x的都在他头上种下了一片花园了。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冷笑一声:“你们两个不会真以为老子……”
“不会真以为老子没脾气吧~~”宋执梳阴阳怪气接下了。
沈钟尔滞了一下,眼色如刀,冲着宋执梳千刀万剐,他再次开口:“上……”
“上个这么惹老子的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宋执梳突然正视他,声音明晃晃地带着不屑与轻蔑,以及大小姐似乎生来就带有的高人一等:“沈中二,你真中二啊?前前后后几句台词你不腻啊?”
唉,也不怪他,毕竟给他台词的老妈绞尽脑汁来来回回也就写出来了这几句话。
沈钟尔怒火中烧,看见宋执梳正视他却突然一愣。
宋执梳这个人,很少正眼看人。
一方面是她没有能够看的对象,孤单影只,对校园里的八卦也提不起兴趣,唯一的可能就是面对他对稍微放低一些身段。不过沈钟尔烦她,觉得那张脸艳丽得让人不爽,绝对和俗气沾不上边,但是攻击性太强,所以他每每都会不耐地避开她的眼神。
直到现在
阳光泼洒,耐心地吞噬着少女周边的阴影,直到所有衣物的边角都沾染上金碧的光辉。
他突然想起,宋执梳,很讨太阳喜欢。
凡她在的地方,太阳一定会描勒她。
比如现在,少女身段的玲珑被勾得线条模糊朦胧,不论是柔软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蜂腰,都被画得圣洁漂亮。如果目光再往上移,太阳便会吻上她的眼睫,发丝,眉眼,把那张明艳得令人反感的脸留了温软的空隙。
像高高在上的神。
忽而,阳光被灼伤了一角,继而被疯狂地逼退。阴暗席卷了阳光,把亮堂搅得天翻地覆,占据上风,率先舔舐她的耳。
沈钟尔迅速回神,把目光移到不知何时挡在宋执梳面前,和她距离近得有些密不透风的召扼云。
看着召扼云笑眯眯却莫名阴冷的眼神,他突然觉得有些发冷。
他皱眉,闭上了嘴,视线下移,便看得到召扼云的影子几乎和宋执梳的融为一体,把她从前孑然一身的金光吃得干干净净。
沈钟尔没由来地心悸了一拍。
宋执梳看他表情变幻莫测的,见没让他气急败坏,还挺遗憾的,不过也没空搭理他。
因为她突然感觉饿了。
“召扼云,我饿了。”
她蛮横出声。
召扼云眉间隐隐约约的压抑被一扫而空,他转身面对她,温润如玉:“宋同学想吃什么呢?”
宋执梳撇撇嘴,转身慢悠悠地走,嘴里也不闲着:“除了给宋朝打小报告在他那里拿的一个新手机,你什么也没有,说了你又拿不来。”
这话说得有些伤人自尊,不过微妙的是,宋执梳一身软嘴却毒,沈钟尔敢保证,宋执梳刚才的话绝对只是她情商低的表现,没有任何挖苦嘲讽的意思。
另一方面,就算真的有这方面的意思,可是——
召扼云没有自尊呀。
他甚至歉意笑了笑:“真的很抱歉,除了面包,我什么都没有。”
宋执梳一停。
召扼云上次买的面包很好吃,不过她回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
她状似无意:“面包…就面包吧。”
召扼云笑意更盛:“还有十分钟考试。”
“……”宋执梳咬了咬牙,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走,一身反骨:“你以为我进考场就会写字吗?”
召扼云口吻包容:“当然不是,不过对于宋同学来说,考场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宋执梳一噎,然后居然真的深思熟虑了起来。
她出去了肯定是不会回家的,被宋朝逮到了也是一顿骂。
但是除了跳舞,她也没有其他什么值得狂热的爱好,更不用说狂热嗜好,所以之前出去也不过是随处转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