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辉早就让人从里到外检查了一遍,撤掉了所有的监听设备,在常战他们面前玩这一套,自取其辱而已。
江晚带着人例外核查了一遍,确定安全之后,张天恒这才开口说道:
“怎么样?没打起来吧?”
常战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酒店送来的大麦茶:
“挺融洽的,刘正堂这个人让我有点意外,我很喜欢跟他打交道,一点都不用费心。”
张天恒眨了眨眼:
“真没打起来?刘正堂的暴脾气废土区可有传闻的,尤其是对流匪,下手可狠,往往都不留什么俘虏的!”
常战一笑置之,江晚在旁边将情况解释了一下,张天恒这才摸着下巴,有点惋惜地说道:
“不够意思啊,你们一来二去的聊了这么多,刘远辉那小子也没说说我的功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江晚闻言一脸无奈:“刘远辉当时都不在房间里,你对他的期望是不是有点太高了?我倒是不否认他的确挺年轻的,而且也有点城府,不过这种等级的会面,他还是不够看!”
张天恒一阵惋惜,刘远辉这小子就应该硬留下来,不然我再多要点报酬的事情不就落空了吗?
常战无奈放下手上的杯子:
“你都拿到了好处,就别得寸进尺了, 还用我多说吗?一个独立团的装备还不够?”
“两码事儿,一个团的装备肯定是要多谢大队长的,但是我身边这些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的,队里总得给点外勤补助不是?”
张天恒叹了口气,换上了一副于心不忍的表情:
“我身边这些朋友,其实都是命苦的,子洋就不用说了,就在这坐着呢,人家钟祥镇自治会的会长,一听到东山这边有情况,二话不说就跟着我过来了……”
子洋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没脸坐在这,可现在走也不合适,只好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一句话都不说。
张天恒这边继续把但凡是过来的人都数了一遍,开始扯没过来的人,常战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
“我给你张支票,你看着填得了呗?这事儿和池峰水有啥关系啊?你扯上他干什么?再说了,他堂堂一个老板,缺钱吗?”
张天恒耸了耸肩膀:
“他当然是不缺的,但是他这份可以记在我头上不是?支票倒是不用了,按照一级外勤任务的补助算就行了,每人三千块钱,不是问题吧?”
常战转头看向了江晚:
“就这张嘴,元城这一摊子能交给他吗?给多少经费都不够用吧?”
江晚也是一阵头疼,不过张天恒倒是抓住了重点:
“元城这边,周队长要退了啊?”
“早着呢。”常战喝了口茶水,淡淡地说道:
“这件事儿结束后,得沉淀几年的时间,你肯定是不能升太快,以后发展基调定下来之后,一步一步都要慢慢来,天下还没有完全太平,元城周边的流匪好像是有人刻意组织起来了,挺长时间没有露面,以后肯定会有一场恶战!”
张天恒叹了口气:
“也是,平常能看到他们的时候,这个心里就不太得劲,押车的时候总会有流匪站出来抢劫,动不动就死人,以后废土区越来越少了,这些流匪指不定能干出来什么事儿。”
南方其实情况还好一些,除开蜀中那边的流匪的确很难找到踪迹之外,东北和西北这两个地区,流匪抱团的情况是最严重的,再往南就没有这种情况了,因为人口密集,武备区也不少,荒地不多。
元城为什么是最晚城里的安全区?因为前些年流匪太多,扎堆了,十分猖狂,一座城的守军差点没拦住,还是京畿方面调动了两个重装合成旅,打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把大股流匪搅乱。
时至今日,还是有很多看不到的隐患,就藏在这座城市的周边,甚至有可能有更大的图谋。
凉城的情况更不用说了,本身就是流匪的城市,被清剿完毕之后,这才被赶到了四荒岭地段,四荒岭一直乱到了今天,不过根据小道消息,很快就会有王牌部队前往了。
四荒岭的乱象,并不是唯一,华邦内部还有不少这样的地方。
未来几年的局势,大概就是清剿废土区盘踞的流匪,然后和欧方继续对峙,同时飞速发展港口周边的基建,尤其是东山三城这边。
想到这儿,张天恒叹了口气。
“又要好久的战火纷飞了,家家都落不得个团圆,是不是?”
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问常战。
常战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窗外,开口说道:
“人就是这样,孤身一个人的时候,看这个不顺眼,踢一脚,看那个不顺眼,打一拳,一群这样的人聚在一起,再给他们一些武器,一块地盘,就能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