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贵宗现在貌似有些事要处理,我也不好打扰,来日有机会,定登门道谢。”
花无缺说着,着重强调了“无量玉璧”这四个字,嘴角扬起,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司空玄,意味深长。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
神农帮与无量剑派争斗的戏码,正是他计划中要动谋的一环,先前以书信,便是把神农帮引来,一网打尽!
这么好的机会,不狠狠捞一笔声望,他都对不起崴了脚的钟灵!
果然,司空玄一听这话,登时红了眼,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由地勃然大怒道:
“小子,你看了无量玉璧?!”
“怎么,你有意见?”
花无缺笑了笑,装作一副无辜,而又能够激司空玄的模样。
“意见?我意见大着呢!”
司空玄咬牙切齿道,瞥了眼目光不善的左子穆与辛双清,却依旧无惧。
这两人他有自信能够对付,而花无缺……司空玄虽说也听过一些风声,但他这次来,乃是奉了天山童姥的命,十分有底气。
只要他搬出灵鹫宫的名头,这花无缺还不得是被吓尿,乖乖听他的话?
此行的目的就是探查无量玉璧之谜,完不成的话,司空玄体内的生死符必然发作。
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他不想再经历哪怕一秒。
眼下花无缺居然获悉了秘密,若是司空玄将其带回灵鹫宫,献给天山童姥,岂不是大功一件?!
说不定,他还能凭此请求天山童姥放过自己,彻底摆脱生死符!
巨大的诱惑袭来,司空玄露出了狞笑,手中暗扣了毒器,桀声道:
“小子,知道我这次来,是代表了谁么?”
花无缺故作不知,好奇道:
“谁呀?”
“九天九部婢女,和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统领,天山缥缈峰之上,灵鹫宫的主人!”
司空玄说了一大串名头,还闭上眼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心里已是幻想出了,花无缺被吓到在他面前跪地求饶的模样。
可谁知,传到耳边的,却是一声嗤笑!
“本公子比较懒,记不得太多名号。”
司空玄闻言大惊,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满是戏谑的俊脸。
他不信邪,再度咬牙强调:
“小子,我说的可是天山童姥!”
“哦,那又如何?”
花无缺一脸淡然,无畏无惧。
这话语传出,全场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片哗然!
花无缺霸气话落,场上的神农帮的部众与无量剑派的弟子,皆是一片哗然。
“我没听错吧?花无缺连天山童姥都不认得?敢这么说话?!”
“你没听错,我确确实实听到他这么说了,神农帮的帮主还呆在那里,怕是被吓得不轻!”
“灵鹫宫凶名赫赫,比之移花宫也不遑多让,这花无缺当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这话要是被灵鹫宫的人听去,上报天山童姥,花无缺恐怕是免不了麻烦!”
“呵,依照传闻中天山童姥乖戾的脾性,她绝不会顾及移花宫的面子。
花无缺何止是麻烦,起码是得被一顿生死符伺候,从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提及天山童姥,在场的人皆是神情惶惶,她的凶名俨然已是深入人心。
更有各色的眼神,齐齐朝一脸温朗无惧的花无缺射去,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倍感同情可惜的。
刚横空出世的一代绝才,就因为一句话,而将遭致祸端黯然陨落,怎能不叫人感到遗憾。
嘈杂声传到了左子穆的耳中,他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暗道:“此子好胆”
他思考的东西不同,着重关注的,乃是现在的局势。
眼下花无缺跟睚眦必报的司空玄杠上了,偏偏前者还无惧于天山童姥的名头,霸道的很。
左子穆就算再傻,也该明白现在得把握时机,做些有利于自己的事儿了!
给了辛双清一个眼神,后者立刻会意,悄悄挪步,封住了司空玄的后路。
随后,左子穆踏出一步,大义凛然道:
“司空玄!
你不过就是灵鹫宫的一条狗,也敢打着天山童姥的名头,和花少侠这般讲话!
你来我无量剑派嚣张跋扈也就罢了,可你居然连花少侠也不放过,莫不是想求死不成!”
说罢,他还特地看了眼花无缺,投去了一道讨好的目光。
花无缺察觉,只觉滑稽可笑,这左子穆也不愧是能统领东宗,倒也算是个识时务的家伙。
“可恶!
老夫行走江湖四十年,从没见过你这等狂妄自大的小子!
天山童姥何等人也,岂是你一介江湖后辈可轻易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