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刀的动作一顿，握紧刀柄，再次攻了上去。
黑瞎子也不遑多让，在看到张启灵的时候，手里的还没放下的故渊短刀，瞬间横在身前抵挡。
黑金古刀不得寸进，胳膊往前一用力，两人分开的间隙，黑瞎子一脚踢向张启灵握着刀的手臂，随后反手刀锋挥了过去。
张启灵手中的黑金古刀快速挡住，身体迅速做出反应，侧身躲过黑瞎子挥过来的短刀。
不过短短几秒，两人就过十几招，招招都带着十足的杀意。
随后，两人一同停下，看着对方。
黑瞎子率先开口:“哑巴，小祖宗呢？”
张启灵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只吐出两个字:“有人。”
话落，黑瞎子和张启灵同时转向一个方向，面露凝重。
渐渐那边两个人，终于从祭坛阶梯走了上来，露出了全貌。
是张日汕和沫十九。
戒备的两人对视的那一眼，都明白了对方什么意思。
看出什么没？
没有。
你试试。
好。
张启灵捏紧黑金古刀，刚踏出一步，对面两人说话了。
“族长，妖妖呢？”
“黑爷、小哥，沫姐呢？”
这几乎同步的问话，让张启灵止步了，收回了刚迈出去的那只脚。
好，这下，不用试了。
百分百真的。
黑瞎子把故渊收进刀鞘，转头问张启灵:“妖妖呢？”
“后面。”
张日汕和沫十九一起看向张启灵身后，什么也没看见，只看到碎的七零八落的架子。
黑瞎子头都没转一下，就盯着张启灵，拧眉:“玩呢？”
祭坛上有没有小祖宗瞎子他清楚的很，他又不是那边两个没脑子的。
“下面。”
张启灵:脑子不行，怪我没说清。
黑瞎子一下子噤了声，不说话了，走向祭坛边缘查看。
探过身，入目一片黑暗，但这对黑瞎子来说不是问题，看的清。
关键在于祭坛下面太深了，截掉他看见的那部分后，还是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看不出个所以然，黑瞎子决定换个路子，先弄清楚他们几个怎么分开的，好找下去的路。
“你们怎么和哑巴他们分开的？”
“你们走后……”
黑瞎子带着沫妖妖先走后，张启灵他们一路跟着留下记号前进，本来开始都是好好的，没有危险，很安全。
黑瞎子和沫妖妖两人探出来的路，张启灵即使很放心，但该有的警惕性，他也不会放下。
他们四人一直不远不近的坠在后面，后面周围突然涌出了一片黑雾，围住他们。
包裹住解雨辰的那片黑雾明显更浓郁，张启灵第一时间察觉到黑雾的意图，在黑雾卷走解雨辰的时候。
他果断抓住解雨辰，紧接着一起被带走了。
张日汕和沫十九等黑雾消散的时候，就发现张启灵和解雨辰都不见了。
张日汕为了避免被全部分散，立刻决定继续跟着记号走，尽快追上黑瞎子他们。
以族长的能力，不用他担心。
而接下来的一路很平静，没在发生危险诡异的事。
……
而那边张启灵当时察觉黑雾针对解雨辰，担心他无法应对，果断抓住他之后，就跟着一起被带走后。
再睁眼，就到了祭坛，看到了黑瞎子沫妖妖。
不过明显，那时候他看到的黑瞎子是假的。
“所以，假的那个瞎子，被你砍死了？小祖宗为了救解雨辰，掉下去了？”
小祖宗这边发生的一件件事还真是精彩绝伦。
别指望张启灵给你讲事情经过，后面和解雨辰被带走的那一段，都是黑瞎子根据对他的了解，从眼神和面部表情推断出来的。
张启灵点了点头，看向黑瞎子，眼神询问:还有问题吗？
“没了，乖乖既然已经分辨出真假，最后还是带着花爷下去，一定是下面有什么……”
“她需要的东西。而上面留下哑巴你，乖乖很放心。”
黑瞎子思索片刻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瞎子，你一直和妖妖一起，是怎么分开的？”
张日汕口吻含糊，但不难听出他责备的语气，他眼里闪烁着丝丝火气。
“踏上祭坛的那一刻，我和乖乖就被分割到了不同的空间，看似还在祭坛，实则被困在自己的那片幻觉的视角场景。”
“眼睛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它也有可能在欺骗你。这不是瞎子不想分开，就不会分开的，张大会长。”
黑瞎子阴阳怪气的讽刺着张日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