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有些微冷,毛毛细雨落在湿润的泥土上,夹杂着水雾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
男人脚步匆匆,他身形高大魁梧,戴着一顶草帽,短打的布衫,眉眼锋利坚毅,像是一把出鞘的长剑寒光烁烁,贲发的手臂肌肉充满力量感,古铜的肤色平添几分粗犷和不羁。
“骁哥,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收摊啦。”村头的俏丽寡妇见到男人,眼角眉梢立刻出现喜意,“没事的话来我家喝口热茶。不然家里没个女人帮趁着,回去还要自己烧水。”
她隔壁的大婶子正在编柳条,闻言啐她一口道,“把你那媚眼收一收,身子都扭成麻花了。”
大婶一转身,发现自家男人也在看她,脸上的嫌弃更深,“死了这条心吧,想男人我给介绍个。”
寡妇扭动着傲人资本,放下手里正在编的箩筐,趴在墙头就开始对骂。
“娘,她们都喜欢骁远哥哥,那我怎么嫁过去啊?”路过的翠花偏头,担忧询问身边的女人,“那寡妇整天穿成那样,万一,万一骁远哥哥被勾引了怎么办!”
女人志在必得,“花儿放心,她晃荡那么久有什么用吗,你的骁远哥哥都不看她一眼,放眼这村子里,你马上及笄,又长的漂亮,指不定你那骁远哥哥心仪你良久。”
少女依旧担心,“可我上次去县里,看到有女子更美,我可以嫁给骁远哥哥吗?”
“他又不是圣人,除非家里还藏了比你更漂亮的,但这怎么可能呢,”女人开个玩笑,“花儿放心,你多去他家里送点吃的,表现的温柔点,哪个男人能遭得住,到时候还不是颠颠来求亲。”
似乎是被女人给说服了,翠花脸上浮现出少女的红晕。
她又看了眼身后的寡妇,她傲人的雪白直接露出半个来,看的人羞红了脸。
*
季骁远回到自己家。
虽然院子不大,但收拾的很干净,鸡笼子里养了几只鸡。
当他推开外屋房门的时候,便闻到了淡淡的馨香,他站定。
“姑娘,你醒了吗?”
半晌,里屋传来一道女声。
“……醒了,”女子闷闷开口,随后又轻声道,“可以进来帮我一下吗?”
男人深呼吸,随后推开了门。
开门的一瞬间,他彻底怔住,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
少女倒在地上,浅粉色留仙裙垂落一地,手边还有破碎的瓷片,而她墨发散落,巴掌大的小脸雪白,楚楚可怜,五官精致动人,她斜靠着床脚,右手捶打着腿侧,眼眶湿润。
苏知阮见他来了,总算是长舒一口气,她抬眼,眼眶都红了,“我,不小心掉下去了。”
男人喉头一紧,“我来。”
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来,大手护着她单薄的背脊,把她打横抱起,重新放到床上。
温香软玉在怀,季骁远给她拉好被子之后就落荒而逃,“饿了吧,我给你做点吃的。”
苏知阮闷闷地点点头,眼见着他快步离去。
说起这次的遭遇,她就有点郁闷。
她来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任务看似简单,实际上让她毫无头绪。
原主是万朝准备献给王朝的和亲公主,要嫁给王朝的摄政王当王妃。
有传言称,这位摄政王杀人如麻,血流成河,进入王府的每一个好下场,于是公主们纷纷避让,最后和亲的差事就落到了原主这个不受宠的公主身上。
苏知阮找系统找不到,但任务词条上面显示这摄政王就是位面之子,于是她受封嘉兰公主准备和亲。
但她多留了个心眼,几番调查之后,发现王朝的摄政王早就不见了,有人说得病死了,也有人说卸甲归田,还有人说杀业太重去寺庙修行去了。
而她在和亲路上被人追杀,随从全部身死,她从山崖上掉了下去,摔断了腿被正在打猎的季骁远发现,并带了回来。
苏知阮醒来,面临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无心插柳柳成荫,季骁远就是位面之子,坏消息,她腿骨折了。
正在她出神之际,门外传来了男人的声音,“饭好了。”
而后,他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苏知阮探头看过去,上面是一碗鸡丝肉粥和两颗鸡蛋,鸡肉可能是提前煮好的,闻起来特别香,有鸡汤的鲜美和粥的清甜。
“今天吃肉?”苏知阮眼睛一亮,试图用手肘把自己的身体撑起来。
男人放下托盘,走到她身边,“我来吧。”
说罢,他有力的肌肉把她半抱起来,给她身后塞了个软枕。
他常年上山打猎,身强体壮,把她抱起来无比轻松。
少女纤细,尤其是腰肢,或许是初长成的原故,她苗条但身材好,一张小脸粉糯糯的,吹弹可破,和周围的环境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季骁远在刚把她带回来时候就想,她不应该出现在土屋里,应该穿着华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