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嘴里继续嘟嘟囔囔,越想他越觉得完了。
这要他怎么和老友苏秦交代啊!
因为包厢的门隔音实在是太好,他莽足了劲也只听到这几个关键词,其他便一概听不到了。
任凭老板怎么把耳朵凑上去,在心中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设置这样隔音的包厢门,但此时也无济于事了,他惶惶地缩到一边,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当服务员看到老板被吓成这样的时候,她心中也越发好奇,尤其是在听到老板偷听了半天,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词汇之后,就连服务员心中也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哐当——”
一声响!
服务员直接把自己手中端着的菜盘再一次甩到了地上,菜汁四射,她却愣愣的没有说出什么来。
“老板,难道你是说——苏小姐和刚才那个男人……他们,他们竟然——”
服务生嘴皮蠕动,走到老板身边,和他一起撑着展柜。
两人就这样用很奇怪的姿势半蹲半坐在包厢门口。
“老板,要不我们继续听两句吧,说不定,万一要是那个男人对苏小姐做些什么的话,那苏总一定会来上门讨公道的!”服务生义愤填膺地对老板说道,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一拍即合,同时蹲守在了门口,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企图听到更多的信息。
“咔——”
但下一秒,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老板和服务生一个不察,差点撞进了开门的谢言商怀中。
谢言商皱起眉,往身后退了一步。
“老板,你在干什么?”苏知阮看着这两人用奇怪的姿势摔了进来,她有些诧异。
“我们,我们……”老板和服务生头脑风暴,他们试图快速想一个对策,但就是想不出来,只能面面相觑。
“噢,我知道你们是来上菜的对吧!”苏知阮见到服务生手中还拎着一个托盘,她打量了一番,虽然见不到菜的影子,但她还是及时给他们解围了。
“是的是的,苏小姐,我们就是要上来上菜的,但很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把这一盘菜给打碎了,这样吧,我们餐厅给您免单怎么样!”老板很感激的看了一眼苏知阮,顺着她的台阶立刻下来了,随后他主动邀请免单。
苏知阮有些无奈。
其实她或多或少也能猜出来一些,看这两人的动作应该是在门上偷听,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老板和苏秦是好朋友,见她独自和一个从未认识的男人来包厢,他们担心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们本来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谢言商用长辈的身份对她说了一些关于学习上的建议罢了,这也没什么不能听的,苏知阮并没有计较什么。
“谢医生,那我们先下去吧。”苏知阮想要接过谢言商手中的药袋子,却见他并没有松手,只得继续让他提着。
下了楼之后,苏知阮还是照常把账给结了。
虽然苏秦是常客,但她也没有吃霸王餐的习惯,至于刚才那件事,她很清楚,是老板担心她的安危。
“你请我吃饭,我把你送回家吧,你家在哪。”
谢言商在她结完账之后,和苏知阮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饭馆,并且给她拉开车门。
这下苏知阮也没有推脱,说了她家的地址。最后谢言商便带着她往那个方向而去。
苏知阮在距离家门还有几百米的时候,便让谢言商先把她放下了,她并不想让宁福见到她从谢言商的车上下来,否则按照她的性格,一定会生出不少幺蛾子来。
索性,今天宁福或许还因为和小三争夺不休,所以她并没有出门,当苏知阮回家的时候,就见到宁福悬挂在楼梯栏杆上,泪眼婆娑。
她这幅姿态也不知道是做给谁看的,反正苏知阮压根不管她,当了一个甩手掌柜。
苏知阮吃了一些桌子上的新鲜水果后,便把书包放回了卧室,又把药单独放好,准备找个药店把药煎了,冷藏起来慢慢喝。
接下来这些日子,因为苏知阮把小三事件提前公之于众的蝴蝶效应,就连宁福对她的事情插手也少了很多,她每天要么就是独自垂泪,希望别人心疼她,能够帮她的忙,要么就是想方设法的找好姐妹来背后嘀咕小三。
至于苏秦和朱曼青,他们在这件事彻底撕破脸皮之后,他们两人已经直接双宿双飞了,苏秦除了没有和宁福领离婚证外,其他一切,他们俨然已经是一对新婚夫妻了。
苏知阮可不管这其中这些弯弯绕绕,她不支持任何一方,但该要钱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含糊过,每天先去苏秦那边打卡签到,说些好听的话来让苏秦给她打钱。
苏秦虽然逐渐厌恶宁福,但对于苏知阮这个大女儿,他这些年一直都有亏欠,再加上宁福还虐待过苏知阮,他就更心疼了,打起钱来也是毫不手软。
因为他的态度,朱曼青也逐渐意识到了苏知阮在苏秦心中的地位和重要性,她也时不时的用些礼物来讨好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