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剑道翘楚,败在剑下?
鲜于通本身的武力平平,之所以能够当上华山派掌门,靠的无非就是暗算师兄,娶前掌门爱女,在加上心狠手黑,苦心经营。
可是眼下这个宋青书,好像知道他很多底细,本来动用二老先绝了这个隐患,自己还可推说刚才宋青书不过是空穴来风、胡言乱语。现在二老被废,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才正气凛然地撕破脸,不过片刻,就被人吊打一番,这脸皮难道还能捡起来粘回去?
看到宋青书朝自己走来,他安敢与之交手,自己这所谓“蛇鹰生死搏”对上宋青书的剑意,只怕是有死无生。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故作镇静地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在扇柄上摩挲了片刻,稍稍稳定神色。
“华山弟子听令!结剑阵!”鲜于通喝道。
数十名弟子大喝一声,脚步井然有序,身形闪动,瞬间将宋青书围在正中。
宋青书撇了撇嘴,又移剑在手,可脚步却是不停。
这数十名弟子均是华山派优中选优的精锐弟子,研习剑阵多年,结阵以后,攻守分明,数十人运转如同一体。
可是在宋青书看来,螳臂挡车,不堪一击。
面对众弟子轮番四面夹攻,他稳步向前,手中真武剑大开大合,每一剑便有一名弟子剑断身死。
走到鲜于通近前时,沿路已经倒毙了九名弟子,这九名弟子恰恰是剑阵中位置变化最多,可成为剑阵枢纽核心的弟子。
没有这几个弟子,剑阵中主要的几个方位都无人维系,每个人像是各自为战,破绽众多,却还要按照剑阵走位,十分滑稽。
剑阵自破。
三千雷动!剑阵中其余的十几个弟子齐齐被震飞,剑意透体,四面倒伏,一时间动弹不得。
鲜于通一看这种局面,额头冒汗,浑身战栗不已,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牙尖嘴利,似乎觉得自己大限已到。
“宋师侄,有话好说,且看在道门之谊……”鲜于通还在极力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鲜于通,你方才不是说要为武林除害?”
“阿这,师侄,我也是……听崆峒山回来的弟子回禀,这其间消息,似乎多有……多有不实之处。”鲜于通一脸的自责。
“你知道武林最大的害处是什么吗?是假仁假义、心口不一。”宋青书冷冷地说道
“师侄所言甚是!如今我痛定思痛,后悔之前确实思之不周,江湖纷争都是短见,如今,聚合华山之力,庇护一方百姓才是眼下武林大义……”
宋青书才无意管鲜于通那些陈麻烂谷的破事,他那些始乱终弃残害同门的事情对于宋青书来说,也只是华山内部的污垢罢了,与他秋毫无犯也并非不可以相安无事。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鲜于通一步步走上今天在华山派位高权重的位置,也是凭手段和机遇,无可厚非。
可他利欲熏心算计到自己头上,把杀人越货的技俩用在自己身上,为了一本子虚乌有的所谓神书,暗中加害自己,就是在自取死路了。
手持真武剑,指着鲜于通,此刻宋青书心中,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鲜于通境界不过初入后天境,杀之本来毫无挑战性,可是,对于这种伪君子就不同了。
杀人诛心!
宋青书缓缓说道:“诸位——想不想听个华山派掌门秘闻?”
众豪杰闻言,无不好奇心大起,像这种秘闻什么的最是喜闻乐见了,以后酒馆茶肆之中,拿出来渲染一番,也让那些孤陋寡闻的武林人羡慕恭敬好生款待。
宋青书便把鲜于通如何对抛弃苗家女子反中其蛊毒,又偷走苗家女子的金蚕,毒发后又如何被胡青牛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全力所救,如何又对胡青羊始乱终弃最终害死她……
如此种种,娓娓道来。
众人听了将信将疑,结合鲜于通之前的种种反常,又似乎确有其事。其中耿直之士更是狂呼“武林败类”。
鲜于通的头越来越低,旁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宋青书缓缓收起真武剑,转身说道:“事已至此,鲜于通,你且好自为之吧。”
鲜于通见到宋青书背过身去,突然暴起,猛地按下手中扇柄机括,金蚕蛊毒喷发而出。同时,身形急退,一把抖出身上各种淬毒暗器。
“去死!”
“宋青书!凭你的一面之词对我有用吗!”
事发突然,众人皆惊!
若换做别人,近距离背身突遭如此暗算,立时就要殒命当场,绝无生机。
连邓李和花花都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脱口疾呼:“少掌门小心!”
可宋青书既然知道鲜于通如此多的底细,又岂能不知道那蛊毒就在他手中的扇柄之内?背身的同时,手上真元流转,吹火掌早已蓄势待发。
吹火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