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场之外,还有一些战争难民正在做一些辅助的工作,比如说运送补给什么的。
不得不说,尽管这些反抗军装备参差不齐,但他们的精气神都很不错。
虽然比起幕府军,反抗军大多较为消瘦,
但这个是环境造就的,稻妻本来就是岛国,资源并不算多,
加上海祇岛还是一个‘人工岛’,物资方面就更弱了。
如果不是某些‘海商’,以及稻妻城中某些友人的帮助,反抗军是很难在幕府进攻下坚持的。
当然,有这种差距在,反抗军还能坚持下来,才更显得他们的精神与意志是多么的宝贵。
王昊从训练场外走过,并未引起谁的注意。
不知道是这里的人戒备心太差,还是王昊长得让人太放心。
按照上一次投影过来的记忆,王昊一路走向难民营地。
上次投影过来,
这里的难民营地基本算得上死气沉沉,难民住的也是反抗军的营帐,虽然算不上破破烂烂,但也是缝缝补补。
而现在,
王昊步入难民营地,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大相径庭。
曾经杂乱无章的帐篷如今排列得井然有序,每一条小径都清晰可见,不再是泥泞不堪。
帐篷不再是死气沉沉的灰褐色,而是涂上了温暖的色彩,每个区域用鲜明的标识区分,既便于管理,又给这片土地添上了一抹生机。
太阳光穿透稀疏的云层,照耀在营地中,映出一片片光斑,营帐上的这些色彩更是显得温馨。
孩子们在特设的安全区内嬉戏,虽然衣服也都是老旧的,但他们笑声清脆,那是希望重生的声音。
成年难民们的衣着虽朴素,却干净整洁,脸上多了几分安宁与尊严。
曾经无助的眼神被积极生活的希望光芒所取代,
营地边缘,甚至有一片小小的菜园,虽然大概是提供不了多少绿菜的,但这是一种乐观生活的态度。
毕竟…绝望的人是不会有心情去种菜的。
说实话,王昊在这里看见了一种秩序的美感。
哪怕这种秩序极为薄弱,但祂依旧存在。
井然有序的营帐,平平整整的路面,鲜明的颜色标识,干干净净的打扮…
这些都是秩序的体现。
也代表了难民们正在努力的改变自己的生活环境,
重建的不仅仅是一个居住的空间,更是一个充满希望与尊严的小社会。
他们在逆境中寻找到了方向,用行动证明了“自救者,天救之”的古谚。
走进难民营深处,
不,不应该叫难民营,
或许可以称它为秩序营地。
在营地在中心,一座新建的大型营帐尤为显眼,
时不时有难民出入其中,他们手里大多拿着一个小本本,这个小本本,倒是有些眼熟,
而在王昊的视角中,一道道粗大的光柱从营帐中蔓延出来,没入虚空中。
极其强大的愿力。
愿力这种东西虽然是唯心的,但也是有大小高低之分的。
越是信念坚定的人,他的愿力就越是强大。
越是去为愿望而付出努力的人,他的愿力就越是纯粹。
所以,从那粗大的愿力光柱就可以看出来,
营帐中的,大概就是新秩序实际上的传道者了。
当初王昊和荧中下的种子,显然已经在一些人内心发芽了。
没有犹豫,王昊直接走向了中心营帐。
周围一些路过的人,都友好的对着王昊微微点头。
他们虽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能出现在这里,都是他们的‘家人’。
面对这些友好的笑容,王昊也同样回报以笑容。
走进中心营帐,
一个年轻的巫女坐在主位,温和的看着眼前的难民:“伱有什么问题吗?”
难民低着头:“我是最近才被救回来的,我有些疑惑…”
说到这里,难民低着的头更低了,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年轻的男人轻轻点头,目光中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智慧。
“我明白了。”
“是因为战火吞噬了家园,所以你有些迷茫,对吗?”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
“是的,和泉先生,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还能那么乐观,明明我们都是被战争波及的人,我…”难民出现了哭腔,声音带着哽咽。
名为和泉的年轻人温和笑着:“你的疑惑,这里许多人都有过,家园被战火吞噬,亲人生离死别,这样的痛苦与迷茫,像是一场漫长而煎熬的黑夜。”
他停顿片刻,让自己的话语缓缓渗入难民的心田:“但正因如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