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听曲儿吗？”
“不听不听！”
像轰苍蝇一般将老头轰了出去，老头叹息一声，走向下一个房间。
二楼雅间一共六间，窗外便是运河，景色开阔，视野极好，因此雅间中人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
他身后跟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怯生生的低着头，紧紧跟着老头。
老头带着她，再次敲响雅间的门。
“客人，听曲吗？”
“不听不听，一个糟老头子唱的曲有什么好听的，快走快走……”
一个粗暴的声音不耐烦的拒绝了老头。
正当老头黯然转身离开时候，一个人惊“咦”了一声。
“老头，那女孩儿跟你一块来的吗？”
老头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一把将身后的女孩儿拉倒身前。
“是是是，各位贵人，我孙女唱曲极好……”
“谁让你说话了，喏，那女孩儿，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明显不愿意听老头说话，倒是对少女很热情，热情中带着三分戏谑。
“我，我叫玲儿，他是我爷爷……”女生怯生生应道。
“嗯，你都会唱什么曲儿，说说看？”一个人笑嘻嘻道。
“我，我会雨花台，画眉儿，听风吟……”
“嗯，都是些市面常见的小曲，大爷听得多了，可有其他新的？”
“不，不会了……”少女声音中透着失望。
“这就不会了？不如大爷教你个新鲜的吧，十八摸你看看怎么样。”
屋内一阵哄笑，只把少女羞的耳根通红，一双大眼睛含泪，泫然欲泣。
“打扰各位大爷雅兴了，小老二这便领着我孙女离开，告罪告罪……”
那老头见状赶紧赔了声“不是”，就要领着少女玲儿离开这。
“慢着，公子爷刚起了雅兴，怎么这就要走呢？瞧这小妮子长的还不错，盘靓条顺，不如今晚就陪陪本公子吧！”
“这这……”
老头一时慌乱起来，少女躲在老头身后瑟瑟发抖。
三个公子哥样的人物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似乎要将少女身体看个通透。少女尽量将自己身子躲进老头身后，但依然如芒在背，如刺在身，似乎被山中凶恶猛兽盯上一般。
他们身后三个身强力壮，面带凶恶，门板也似的壮汉家丁恶狠狠的盯着老头和少女，似乎要择人而噬。
他们就像两头豪门恶犬，一旦主人发令，马上便跳过去将之撕碎。
“咱们走，走……”
老头拉着少女就要出门，却被两只恶奴拦在门口。
干瘦的身躯轰然砸在地板上，少女一阵尖叫。
当啷，一枚元宝滚落在老头身旁。
“这是纹银四十两，去青楼找姑娘也能找好几个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玲儿！”
“爷爷！”
少女挣扎起来，撕拉一声，半边袖子被撕烂，露出雪白的手臂。
尖叫声响起。
那公子狞笑道：“小妮子，你叫啊，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
一步步靠近，将玲儿逼在墙角，眼看就要扑上去，撕碎她全身衣服。
一只青瓷酒盅倏然撞在那公子头上，砰然碎裂。
鲜血和着酒水流了下来。
那公子一摸脑袋，满手鲜血，气急败坏道：“是谁，哪个混蛋敢伤本少爷！”
“在下秦仁！”
只见一个身穿书生袍子，脸色微黄的青年迈步进门。
“停步！”
门口两个门板也似壮汉挥出拳头，恶狠狠的砸向秦仁，却见他微微后仰，两只手闪电般伸向二人脑后。
砰！
两只脑袋撞在了一起，两个壮汉扑通扑通跪倒在地，晕死过去，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秦仁嘿嘿一笑：“放开那个女孩儿！”
那两个公子哥坐在一旁，正看好戏的公子哥见状直吓的体弱筛糠，脸色发白，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你……不要过来！”
那受创的公子哥怒道：“你，你大胆……你可知我是谁？”
“哦？洗耳恭听。”秦仁道。
“我，我是西安府孙家三少，西安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你要是敢伤我，我孙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是吗？”
秦仁已经走到他跟前，淡淡一笑。
啪！
孙家三少被一巴掌抽倒在地，噗的一声口吐鲜血，几颗带血的牙齿滚落在地。
“你，你竟然敢……”
砰！
秦仁一脚踢去，快若闪电。
孙家三少像沙袋一样高高飞起，撞在梁柱上，滚落在地，抽搐了几下，晕死过去。
“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