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松收剑而立笑道:“张某是来劝架的,不是来打架的。”
说着将宝剑归鞘。
李清山持剑而立喝道:“你要打便继续!”
方清平眼睛一瞪,强忍怒气:“不打了,咱们打了几十年,半斤八两,一时半会分不清胜负!”
李清山冷哼一声,收起长剑。
“你下山罢,我等不为难你!”
方清平摇了摇头:“我此来并非与你这莽人斗剑的,我是来拯救华山派的!”
“哦?拯救华山派?就凭你?好大口气!”
“就凭我自然不行,凭你们两个老匹夫更加不行!华山派的重任自然要落到年轻人身上!”
“哦?”
张清松和李清山面面相觑,不曾想打了一阵,这老匹夫忽然开窍了?竟认可我气宗岳不群岳掌门了?
“封不平,成不忧!”
“弟子在!”
两名剑宗弟子越众而出。
看着两位弟子,方清平欣慰一笑道:“我这两个弟子,成不忧今年二十一岁,内力已达后天巅峰境。封不平二十三岁,得我《混元功》传授,现在一身内息尽数化为真气,已达先天境界!”
闻言,华山弟子纷纷一惊。
华山上任掌门宁清风二十三岁才堪堪迈入先天境界,这还是主修气功的结果。
剑宗向来重剑而轻气,内功向来由外而外,内力进展缓慢,仅以内息境界论,常常落后于气宗。
封不平二十三岁迈入先天境界,仅以天赋论,这份天赋直追气宗宁清风。
方清平傲视四周。
“依我看,华山掌门之位,应该由我弟子封不平来做!”
张清松怫然不悦:“剑气二宗已决出谁是华山之主,宁师兄既定下岳师侄是华山掌门,此事不必再议!”
李清山怒喝道:“方清平,快滚下山,否则老夫手中剑可不是吃素的!”
方清平冷哼道:“我剑宗答应,宁清风做华山掌门一天,剑宗不履华山,如今掌门可不是他宁清风!”
他环视四周,视线最后定格在岳不群身上:“莫非华山新任掌门,是个连剑也提不动的草包?”
“华山剑阵!”
陆力一声大喝,帅众而出。
七名华山弟子将剑宗三人团团围住,长剑森森。
封不平、成不忧也唰的一声拔出长剑对峙。
方清平倒是不动声色,背着手,眼神中带着不屑之色。
“蝼蚁再多,岂在老夫眼里!”
岳不群哈哈一笑,朗声道:“六师弟,剑气之争早有公论,如今这天下哪有什么剑宗弟子,不过是华山弃徒!三位远来华山也不容易。若来者是客,华山自然好生相待。若来者不善,华山也不能堕了威风!”
视线扫过封不平、成不忧。
“二位既然想来比划比划,我岳不群接了!”
方清平哈哈笑道:“好,这才像样!我华山掌门若不能事事争先,岂不被江湖同道耻笑!”
“掌门师兄!”陆力见岳不群一副好整以暇,尽在掌握的样子,咬了咬牙道,“收!”
张青松、李清山都知道岳不群虽然初入先天之境,对付成不忧自然不成问题。可那封不平实力非同小可,与岳不群胜负当在五五之数,一个不小心,输了半招,不免堕了华山威风。一时间心里不由得顾虑重重,患得患失起来。
众人散开,留出一片空地,岳不群持剑傲立当场,蓝袍、长剑,尽显风姿,但看卖相,就让人不由暗暗叫好。
再看封不平,身形瘦高,面露苦色。成不忧矮胖粗豪,面露凶恶。这卖相便差远了。
方清平心中暗道:“江湖人拼的是实力,面相再好,又有什么用?去做驸马吗?”
成不忧踏步而出,长剑戟指岳不群。
“成不忧先来领教阁下高招!”
意思明显,那是要试试岳不群斤两。
剑气之争前,华山群星璀璨,不达先天者声名不显。二人又是方清平在外所收弟子,因此对岳不群底细了解不多。由他出手,探个虚实,也好让封不平看清路数,做好准备。
“出手吧!”岳不群喝道。
“看剑!”
成不忧先声夺人,出手不容情,一剑向岳不群刺来,剑到中途倏然变化,一变四,四变八,从不同方位凌空刺来,捷讯无伦,凌厉至极。
张青松、李清山见成不忧剑法也赞叹不已。
“不愧是方清平得意弟子!可对付岳师侄,还不够!”
只见岳不群不理会对方剑式变化方位,以气御剑,向着中心,急刺而来。
剑起手便有狂风乍起,刺到中途,破空声大作,若奔雷咆哮,狂风怒号。
成不忧只觉得一只太古凶兽,携山风踏惊雷猛烈扑来,霎时间胆为之怯,便想丢下长剑跑路,可勇气为之夺,竟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