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你是南吗?!”
“妈……是我,我是南。
我、回来了……”
“妈不是在做梦吧?
你国家安排,这辈子恐怕不能回来看望我们。
你、你这突然回来,妈也没个心理准备。”
“孩他爸,你看谁回来了?
南!是南回来了!”
“哼!
我还以为你子死在外面了,原来还活着。”
“孩他爸!你什么胡话?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
“呵……
咱俩含辛茹苦把他养这么大,一入伍,得嘞……
整个人跟失踪似的,不仅家不回,连电话也不打一个。”
“孩他爸瞧瞧你得什么话!
是你人老了,脑子不好了,记不住东西。
上次南回来的时候不是了么?
他在军队里表现优异,进了特别行动组织……短时间不能回来看咱俩。”
“短时间?
我以为只有三四年,可他倒好!
一走就是十二年!”
“我们是把孩子送去当兵入伍,还是把孩子上交给国家了啊!
连个消息都没有!
不知道还以为我们孩犯事,被抓到军队里面受审!”
“瞧你得什么话!
能把孩子送给国家,是我们当父母的骄傲!
而且现在孩子回来了,我们应该开心,你哭什么啊?”
“哼!
我这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倒是老婆子你,眼睛怎么这么红?”
“我也没哭,我这是得了红眼病。”
“爸……妈……对不起……
孩儿不孝,让二老受委屈了。”
“南没事的,妈和你爸都不委屈,都不委屈……”
“是啊!快起来吧!
到时候再一磕,把你把我送走了,你可就真孝顺了!”
“去去去……臭老头不会话一边待着去!”
“南,倒是你,让妈看看……
个头长大了,头发变短了,眼睫毛也粗了,看起来真像你爸年轻的时候。”
“哪像我了?
我年轻的时候可比他帅多了!”
“胡!南明明比你年轻的时候帅多了!”
“那是!那也不看是谁的种!”
“这么大岁数了,还臭美,要不要老脸了?”
“哈哈哈……”
曹尚南看着年过甲子的父母拌嘴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
一切都不一样。
一切却又都一样。
熟悉的房,熟悉的人,熟悉的家。
“还愣在外面外面干什么?让你老子帮你拿行李吗?”
“不了……
爸!”
“臭子!
回来就好!”
“爸……你。”
“今真怪,风沙好大,迷的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爸,要不我凑近,给你吹吹?”
“好!
走近点,让爸好好看看你!”
……
“呼……回家啦,但又好像没回来。”
肖远回到农村老家,看着面前孤零零坐落在角落的草屋,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破旧。
“有家的人才叫回家,而我回来是为了什么呢?”
肖远放下行李箱,看着面前的草屋,心底五味杂陈。
母亲在他很的时候便去世了,父亲也在前几年就走了。
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两个人不在了。
“或许,自己应该先去看看你们。”
中年男子一手拎着行李箱,一手捧着一束花,带着冥币,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田园父母的墓碑前。
“爸,妈,肖远来看你们了。
这些年,你们在底下过得好吗?”
“妈,父亲在世的时候,总是跟我,你是一位很漂亮、很温柔地女孩子。”
“爸,抱歉,孩儿给你丢脸了。
你过要我找一个和母亲一样温柔漂亮的女孩子,我没有找到。
因为,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能和妈相提并论。
她在我心中,一直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
“呼……”
一阵晚风袭来。
正值腊月,冷风吹来,带起些许凉意。
朔风凛冽,寒冰刺骨。
肖远恍若无觉,沉默的蹲守在二老墓碑前,久久无语。
“爸……
孩儿想你了。”
相较于没有具体记忆的母亲,他更思念陪他度过最美好童年的父亲。
“臭子!你脸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