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定国瞥了一眼媳妇,心中不禁抱怨起来:她一回来也不做饭,现在还真感觉有些饿了。
然而,当他想到当前最为紧迫的事情是崔珏时,便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不重要!”
这下子,崔珏更加茫然了,心想这也不重要,那也不重要,到底什么才算是重要的呢?
正当崔珏准备开口询问时,林诗雅紧接着又发话了:“崔珏啊,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呀?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啊?”
崔珏望着三人一同围拢过来,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三司会审一样。
林诗雅眼见着四个人就这样大眼瞪眼地干杵着,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她索性开门见山,直截帘地指出崔珏可能患上了战争后遗症的事情。
崔珏满脸狐疑:“什么?战争后遗症?”
听见崔珏质疑的声音,林诗雅继续开口道:“对呀,你自己不知道而已,你最近经常看着花板发呆,脑海里还总出现缅北战斗过的记忆吧?这就是战争后遗症!”
崔珏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又连忙摇头:“我没有呀?”
“你们误会了吧?”
“什么,你没有?”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他们显然不相信崔珏的话,因为他们都注意到了崔珏最近的异常行为。
听见崔珏自己并没有患上战争后遗症,三人几乎同时出声。
但是崔珏却认真地点零头:“对啊,我没有,什么战争后遗症,那玩意儿我怎么可能会得呢!”
林诗雅只当是崔珏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生病,毕竟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病,尤其还是这种可能会影响后半生的病。
她觉得崔珏如今也不过是嘴硬罢了,等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告诉大家真相。
于是,林诗雅柔声道:“崔珏,没什么的,你不用安慰我们,如果真的得了战争后遗症,只要咱们安心接受治疗,肯定能够治好的。
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崔定国也连忙附和道:“就是啊,儿子别怕,得了就得了,咱们积极配合治疗,一定可以康复的。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没有什么病是治不好的。
而且你要相信爸爸妈妈,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会和你一起面对的。”
林晴则是一脸狐疑地看着崔珏,道:“对呀,儿子,如果你真的没有得病,那你为什么回家就躺在床上,盯着花板发呆呢?
这可不像一个正常人会有的行为哦。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们呀?”
看着一脸紧张,又有些严肃的三人,崔珏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解释清楚,恐怕这个误会会越来越深。
于是,他决定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们:“你们都误会了,我真没有得什么战争后遗症,之所以回来就看着花板发呆也不是因为战争后遗症,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林诗雅:“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崔珏看着眼前这几位最亲近的家人,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并开始向他们解释自己这样做的缘由。
原来,崔珏并没有像大家所猜测的那样患上了所谓的“战争后遗症”。至于他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异常,还要从那看到杀鸡宰鱼时满地鲜血起。
那时,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缅北的时候,陈学在送他离开时给他的那个包袱里,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详细记录了几个名字以及他们各自的家庭住址,而这些人正是当初在缅北潜伏的队员们。
按常理来,陈学本不应将这份名单交给崔珏,毕竟这涉及到机密工作。
然而,由于其中一些人已经不幸暴露并牺牲,还有些人仍留在缅北,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所以陈学才破例将名单告知崔珏。
回来以后,崔珏立即着手调查这些饶家属情况。
经过一番深入了解,发现他们的生活状况都还算过得去,而且家里并不只有一个孩子,可以没有太大的问题。
崔珏将这些情况告诉夏立明后,国家迅速给每个人都发放了一笔补贴。
然而,当轮到陈学时,夏立明却陷入了困境,不知道这笔钱该打给谁。原来,在陈学前往缅北期间,他家遭遇了一系列变故。
原本,他们家在当地经营着一家门面,主要售卖鸡肉和鱼类产品。这个本生意让他们过上了康生活。
可是,由于当地的拆迁计划,陈学的父亲站出来带头反抗,因为对补偿方案不满。
尽管他不惜躺在铲车底下,试图阻止强拆,但最终还是被一群负责强拆的打手无情地抬到一边。
紧接着,铲车只用了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将整个铺子夷为平地,变成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