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什么血肉之神。”
玄岳山向东约一公里的一座荒山上,书生模样的杀心凤盘腿坐在柔软的草垛上,神色随意,一脸淡然。
他手中依然拿着一本书册,微风吹拂间,书页翻动,隐约能看到一些笔法精细的画作 。
画作之上,画着些浑身赤裸的男女……
此时那些精美又勾饶画作并没有吸引他的丝毫注意,他抬着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个血浮屠轻声着一些话语。
近看过去,这血浮屠与以往许纯良遇到过的都不一样。
头顶的红盖头上镶满了血色的珠宝,一些活物蠕虫彼此蠕动着,将自己编织成整片红盖头,彼此不断纠缠着,让他头顶的红盖头就像是一条不断流动的血河一般。
杀心凤赞叹的看着他头顶的红盖头,用肯定的语气对他道:
“是的,你猜的没错。”
“确实不是什么血肉之神。”
“我从未过我信奉的是血肉之神,只是那些人看我总是在操纵血肉,对我的来历有些不靠谱的猜测罢了。”
他转头向西望去,那里这时已经被一片透着血光的黑暗笼罩。正是玄岳山的方向。
一条看不见头尾的血色长城贯穿在那片黑暗中,不断蠕动着,哀嚎着,一圈一圈将玄岳山死死围住。
“我依了他们的法,就自己是血肉之神的代言者,也把这个长城的名字称为血肉长城。但隐藏在谎言之下的真实是……”
他顿了顿,嘴角和眼角微不可察的抽搐着,一直保持着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隐藏极深的激动。似乎接下来要的东西,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一般。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向空。
在玄岳山上空,出现了一道无比纯粹的,黑暗的云团。云团如旋涡一般旋转。其中好像有一个无比庞大的东西隐藏在里面一般。
看着那纯粹的黑暗,杀心凤的开口,语气无比虔诚:
“死亡。”
“我信奉的,是死亡。这个长城也不该叫血肉长城,而是死亡之墙。”
“什么?竟然是死亡?”
“你能得到死亡的回应???这不可能!”
“数万年以来,所有与【死亡】相关的仪式都已被遗忘,所有信奉死亡者都已经迷失。所有与死亡相关的典籍都成了无稽之谈。你怎么可能得到死亡的回应?”
那位与众不同的血浮屠终于震惊起来。他震撼的看着杀心凤,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呵呵……”
“死亡永远存在。就像生命一样。”杀心凤微笑着,出了一句极具哲理又若有所指的话。
“死亡的权柄就在那里,只要世间有生命,就对应着有死亡。遥远之前的死亡之神或许不在了,但死亡的权柄永存。只要权柄在那里,向他祈求,就一定能得到他的回应。”
“而我们,要做的不过是找到正确的方法罢了。”
“在我成为贼配军的将军,开启我的杀戮之路后,我就找到了正确的方法和仪式。”
“其中最具沟通死亡力量的,就是我现在正在做的。”
他目光幽远的看着那些彼此连接在一起的人脸死亡之墙,脸上升起一道不正常的悸动。
“用无尽的死亡,取悦那位不知是沉睡还是苏醒的死亡。然后借用他的权柄。诛杀无常!”
劈啪!
空之上,恰到好处的响起一声阴雷。
惊醒了陷入沉思的血浮屠,他忍不住大声问道:“权柄?你能借用死亡的权柄?这怎么可能???”
“我们终究只是凡人!”
“呵呵……”
“哈哈哈哈哈…… ”
那血浮屠的问题,似是逗笑了杀心凤一般,让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凡人?哈哈哈哈……”
“果然,你们这些割去了卵子的家伙,根本不懂什么叫平等!”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佛门有言:众生皆可成佛!道门有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其背后细细探究起来,不过讲的是众生平等!众生为何平等?”
“因为众生皆有神性!”
空上劈下的阴雷让杀心凤的脸上一明一暗的,宛如上的魔神一般。而他此时口中的话语,更是震的血浮屠一脸呆滞。
“众生皆有神性?”他重复着这句话,内心之中生出了极大的震撼,和足以淹没他的恐惧。
“无论佛道,甚至没落的如门,无一不相信一个传。世界本为混沌,混沌中生出一个一。有称其为盘古,有称其为元初,还有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称呼。盘古开辟地,其血化作河流,其肉化作大地。双目化作日月,头化为高山……”
“意识化作神灵……”
“而人,也是他的一部分血肉意识化成的。”
“既然我们人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