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手中的铜钱,跪在地上不断作磕头虫状的乞丐立马来了精神,他们蜂拥上来,然后又被许纯良背后背着的几柄剑吓到,只能拥挤着跪在他的身前,目光胆怯又期待的,紧紧盯着那些铜钱。
“不用跪。”
许纯良将那些铜钱撒向众乞丐。
在抛洒的过程中,他使用了一些武者对力量控制的手法感悟。好让那些铜钱就像女散花一般洒在了众乞丐手郑
一人两枚,不多不少。
他的手法成功的震慑到了众乞丐,以至于那些本来看他心善还想继续纠缠他的乞丐们纷纷按耐下了心中的冲动,本能的给许纯良让开了一条路。
“去买东西吃吧。”许纯良摆了摆手,于是众乞丐立刻做鸟兽散,朝街边卖馒头米糕的店铺冲了过去。
……
在街边买了几张烙的干干的面饼,又买了一盒粉色的定胜糕,三根糖葫芦。以及一包梨子背在身上,许纯良看了看方向,走出了那个不知名的镇子。继续向南方走去。
在走了半之后,许纯良突然发现,不知为何,从南方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这些人穿着打扮各不相同,有人穿着绫罗绸缎,身材肥胖,皮肤紧致白皙,一看就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有人穿着露出胳膊和腿的短衣,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黝黑,看皮肤就知道平常总在太阳下面干着农活。
这些人都拖家带口的,面容凄苦呆滞,不知经历了些什么。
还有一些拿着破碗,提着棍子的乞丐混迹在人群中,一路走一路唱,祈求看见的每个人,希望能得到一些可以吃的东西。
一个坐在一辆手推车上,面色疲惫的老员外看着许纯良,招了招手:
“伙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许纯良一怔,随即便立刻反应了过来,对着老人抱拳道:“老人家您好,我是出门游学的学子。想去我大雍南国边境看看……”
“哎……”
“原来是游学的书生啊。书生,我劝你还是转头回去吧。边境……,不能去了啊。哎……”
老人叹了一口气。
许纯良看着周遭这些面容疲惫,面色凄苦的行人和乞丐,心中若有所悟,他再次对着老人抱拳行礼道:“老人家,可是边境发生了什么事情?遭灾了吗?”
这些人一看都是拖家带口赶路的,一看就让许纯良想起前世从电影中看到的那些遭了灾的人逃难时的场景。
“哎……”老人再次疲惫的叹息了一下,他习惯性的往背后看了一眼,然后招呼身后那个同样满脸疲惫,却人高马大的车夫将手推车暂时停放在路边,这才十分痛苦的道:
“是遭灾了啊……”
“如果是一般的水灾、旱灾、虫灾,我也不会拖家带口的离开祖宗耕耘了数百年的土地的。可这次,是兵灾啊……”
“打仗了!孩子,打仗了!不能再往边境去了。你看这么多人,不都是被打仗吓到了,这才逃跑的嘛……”
老人叹息着,脸上的表情愈发凄苦,显然是想起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
“打仗?和坤国吗?我记得大雍和坤国之间,已经和平了数百年啊?”许纯良心中一阵意外,不由提高了些声调。引得一旁路过的面色凄苦的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在斩妖司时他就知道,大雍朝和北边的梁国偶有间隙,兵家们会时常列阵杀戮一番,但南国却一直保持着平静才对。此时听到两国竟然起了兵灾,不由一阵好奇。
“可不是吗。”
“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镇守着南国边境的那伙子贼配军像疯了一样,风卷残云一般攻入了坤国的领地,甚至掳了坤国一处十万饶边城。
据十万将士民众全部被掳回了我朝之内……
我听这消息后,立即带着全家人北上,只留了儿子在家里的地道中藏着看家,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哎……”
老人再次叹息着,许纯良心中却不由得一动。他注意到老人的是掳,不是杀。
想起早前在樊城中时,那位用人命催动兵书,让人舌头话的诡异本事,他心中不由的一沉。
或许那贼配军的将军杀心凤,准备用这些人命做些什么。不会是打算来对付我吧?
十万人,得弄出多么诡异恐怖的阵仗?
他的心底变得有些沉甸甸的。只觉得那十万人如果是对付自己的代价,那他将被动的承担了一半那些人死去的罪孽。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种滋味对他来,并不好受。
所以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哈哈,哈哈哈哈……”老年许纯良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子,经历了这么多,你还是这么多愁善福”
“那些饶死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不是因你而死。杀死他们的可以是贼配军,可以是血浮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