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了出来。
她迅速将这位伤员交给护士处理,因为旁边的床上还有一位眼瞅着就要没的伤员。
这个伤员腹部中弹,一半的肠子流在外面。
另一位医生和护士抢救了半天,依旧毫无反应。
余八丫过去看了看,立刻将手伸进伤员的胸腔。
另一位医生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袖子还没消毒呢。”
余八丫冷静道:“他都快死了,你跟我讲无菌操作?”
那人紧张道:“违规操作,万一出了意外,谁负责?”
“他现在死了是正常的,活着才是意外。”
余八丫按着伤员的心脏,不停地按压,护士伸手一探,“他重新有呼吸了!”
余八丫看着伤员嘴里溢出的血迹,立刻用别针别住他的舌头,将他侧过头去,防止血液堵住气管。
然后将肠子清洗一下,放回去,开始缝合。
程瑶瑶看得头皮发麻,擦了擦汗,带着小股部队向前跟进。
战斗从凌晨打到傍晚,当绚丽的晚霞亘古不变的照在这片土地上,枪炮声终于停止了。
各部在清点死伤人员,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抬下去。
此战我军共有七十余万人参战,阵亡两万余人。
其中大部分都是顶在最前面的东北军,他们终于冲进了山海关,倒在了故乡的怀抱里,永远长眠于此。
对于敌军来说,我们是大捷,可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代价还是太沉重了。
洛九踩着沾染着鲜血的土壤,一步一叹,钟嘉灵落地后快步飞奔过来,告诉她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