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井并不远,离开屋子走几步就到。
周围一片寂静,黑暗包裹着远处的一牵
矮个男把蜡烛放在井边。
微风带着臭味吹过,摇曳的烛光只能照亮井口边缘。
中年男人在木桶柄上系好绳子,丢进井里。
绳子快到尽头时,听到扑通一声。
“来搭把手。”
男人让同伴托住自己背后的尸体,然后扎好马步,身体稍微前倾。
随着绳子一点点收回,男人感觉越来越吃力。
粗糙的绳子勒红了手掌,为了加快进度,男人用力一拉。
木桶卡住了。
怎么回事?
男人身体下压,调节好背后尸体的平衡,手肘缠着绳子落到井边上,然后俯身探头,看向井里。
烛光照不了太深,只能隐约看见满是苔藓的井壁。
他摇晃了一下绳索,水桶在水中发出“咚咚”的声响,似乎没有其他东西。
男人收回脑袋,又试着往另一个方向拉了拉,木桶依旧纹丝不动。
他有些急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矮个男在身后帮忙拖着尸体,忍不住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民间迷信?”
“什么迷信?”
“是一句俗语,我时候生活在农村,奶奶总跟我讲的,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四人不回头,五人三姓不同行,六人不入乌龟席。”
“没听过,但是我在恐怖里看过。”
矮个男沉下声音:
“是真的,老一辈都知道,其实是讲的一个人进庙容易被宰,两个人看井容易掉井,我一想到我们现在正好是两个人,就觉得心里发毛。”
中年男人怎么都提不起井里的木桶,越来越烦躁:
“你突然这个干嘛?我们现在都背着尸体,死人也是人,算是四人看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脑子里总往外冒这些。”矮个男声音闷闷的。
“赤门寺不是有个许愿井吗?副会长我们绑的一些人如果中途不心弄死了,尸体就会丢在那口井下面,现在这些事一直在我脑子里出现个不停。”
中年男人被这么一打扰,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汗毛倒竖。
他捡起旁边的蜡烛往井里一扔——
烛光照亮井壁,而后被水浇灭。
这一短短的瞬间。
男人看见,水面倒影里除了他,还有一个扭曲变形“人”。
就坐在木桶上。
四肢紧紧卡住井壁。
对方察觉被发现,抬起头,看了过来。
下一秒,中年男人胸前衣服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整个人连带后面的尸体都被抓进了井里!
“心!”
矮个男手里一空,连忙扑上去想要再捞同伴一把。
也就是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股力道。
像是被谁踢了一脚,矮个男也跟着一起掉进了进去。
……
另一边,屋后面的院子里,两个茹着蜡烛在砍柴。
光头男人扶着木材,扁头男人负责劈砍。
几斧头下去,累得气喘吁吁,但没能砍几块。
“要不就这样吧,就是粗一点,也能烧。”
“齐平要细的,多砍几下吧,肯定有人劈太粗死掉,不然他没必要特意提醒我们,你要不行换我来。”
“不不不,真男人从来不自己不行,我再多坚持几下。”
又是一斧头下去,光头男忽然抬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扁头男停下动作:“什么?”
\"惨叫,好像不远,声音很轻。\"
“别了,当没听到吧。”
“不是,刚刚你停手叫声就没了,我怎么觉得是你砍的木材在叫?”
扁头男打了个激灵,丢掉斧头拿起木材,凑近一看,就是很普通的木材,上面什么都没樱
“应该是你幻听,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木头粗一点也能烧。”
光头男这次很快同意,两人去搬砍好的木材。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虽然很轻,但是却近在咫尺!
光头男找准时机听声辨位,很快就找到惨叫的真正来源,是扁头男身后。
他将对方转过去,稍微抬起背后的尸体,瞳孔一震。
发出惨叫声的,居然是扁头男的屁股!
他的裤子上,赫然多出了一张湿漉漉的人脸印记,扭曲痛苦,张大的嘴正不断哀嚎惨剑
光头男看得心头一颤,丢下同伴就要跑。
扁头男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别跑啊,你身上也有!”
两人很快意识到,有东西附着在了他们的裤子上,立即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