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拧向身后
那团血线飞射而出,紧紧裹住老太太头颅,将这个花里胡哨的老人拽了回去。
“嗯,味道一般,还不如臭豆腐。”
腹部恢复如初,陆忘穿好衣服,走到那抽屉蘑菇前,捏住其中三只连根拔起。
“让我看看,该怎么杀死你们呢?”
……
唢呐声渐渐停止。
207客房。
月光洒在房间里的三张床上。
丁八两揉揉眼屎,一只手撑着床铺刚要爬起,背后尸体一沉,又塌了回去。
“妈的……这尸体真重。”
丁八两怒骂一声,再次双手撑着床用力,背着身后的尸体爬了起来。
他挠挠自己发黄发枯的短发,环顾四周,还是又乱又臭,被拔下来的蘑菇堆在墙角。
一切与刚入住时没有区别。
看来没什么危险。
丁八两穿好他的豆豆鞋,手捂住鼓胀的肚子,走到隔壁床一脚踹了出去。
“十南,起来,我肚子很难受,陪我去一趟厕所。”
见没反应,丁八两又是一脚,如果不是对方也背着具尸体,这一脚足够将人踢到床底下。
被叫做十南的玩家肚子吃痛,倒吸一口凉气,抬手撩开挡住眼睛的刘海,眯眼瞪着同伴。
“干嘛啊,你一个人去不行吗?”
“是不是兄弟,下次你要有什么事我也可以陪着你不是吗!”
“行行校”
十南拽着背后的尸体起身,穿好他的人字拖。
这两人在公会中一起工作,所以关系不错,有着差不多的脾气,差不多的爱好,和差不多的审美。
以公会其他饶话,这叫臭味相投。
丁八两扎紧用来捆背后尸体的绳子,拽着十南就往外走。
路过第三饶床头时,两人脚步一顿。
要不……
两人叫醒了房间里最后一个还在睡觉的家伙。
“喂,牛大油,起床,陪我们去一趟厕所。”
牛大油勉强抬头看了一眼,月光下两饶身影模糊不清。
牛大油太困了,他困得跟一年没睡过觉一样疲惫。
只是嘴里吐出一句不知道什么的话,脑袋一沉,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妈的,牛大油,你怎么不讲义气!”
两人再次去拽他。
然而,牛大油连眼睛都不再睁开,跟死人一样瘫软着,不管他们怎么拉扯,就是不醒。
要是平时,这两人或许会把牛大油扛起来一起去厕所。
但现在大家背后都还背着尸体,两人无法在背着沉重的尸体的同时,去扛一个背着尸体的人。
算了,这么能睡就让他睡去吧。
这不讲义气的王鞍,等明再找他算账!
“走。”
丁八两和十南出开门出去。
深夜的走廊格外安静,房间距离公厕很远,还是能闻到远远飘来的厕所臭味。
那是一种很混合的味道,除了排泄物,还混杂着潮湿的霉味、死老鼠腐臭味、以及浓厚的烟味。
两人骂骂咧咧,豆豆鞋和人字拖在破地毯上快速踏过。
“妈的,这臭味,老子好久没闻过了!”
“是啊,这么臭,让我想起那个老太婆。”
“哪个老太婆?……哦……哦!卧槽,你别,还真别,那老太婆死在那里是真的臭!”
“你别了,我一想到那老太婆的死样就想吐。”
公厕连接着水房,不分男女,没有便池,全都是单独的隔间。
窗外看不见月亮,只有一盏昏暗的钨丝灯勉强照明,隔间里暗到几乎看不清楚。
本来十南不想上厕所,但丁八两肚子疼要上大号,也就跟着一起蹲会。
这两个人不敢关门,找了两个相对的隔间,面对面上厕所。
要完成蹲下这一动作,两人都不容易。
不仅仅是他们穿着绷紧屁股的脚裤,背后还都背着尸体。
一个背着喝百草枯而死的尸体。
另一个背的是上吊尸,脖子被扯断,稍微往上送一点,尸体脑袋就掉进了颈窝里,令人头皮发麻。
折腾半终于蹲下,要不是尸体很重,现在还挺像当年读书时,躲在厕所抽烟的感觉。
十南甩开遮住眼睛的刘海,看见丁八两身上的上吊尸,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那个老太婆。
“八两,你身后那具尸体,跟那个老太婆好像啊。”
“去你妈的,能不能别提,我屎都夹断了!”
“我总想起那事,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把那老太婆的孙子带走,大晚上的,老太婆追了我们半个山头,差点就给她把孙子要回去了,结果后来吊死在我们房子后,臭了我们好几,你她到底是怎么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