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忘问:“给你一个机会永远结束痛苦,要不要?”
雨衣大叔停下哭泣:“你能做到?你要能做到,我当然要,感激不尽。”
陆忘:“需要你虔诚地向我祈求。”
大叔木讷地僵住,祈求?为什么?
旋即一想,自己都已经是任人拿捏的蚂蚁,都已经求人家放过了,再求人帮助好像也没什么,如果他真能做到……
大叔五体伏地,祈求道:
“求求你帮帮我,结束我的痛苦吧。”
“如你所愿。”
陆忘伸手放在大叔肩上,轻轻拍了拍。
下一秒,三楼走廊也下起了血雨。
陆忘继续肩头坐着木偶人,右手薅着哈士奇,左手牵着红衣女诡,从容地走出血雨。
楼道处,一根带着血污的绳索从屋顶垂下,晃晃悠悠。
陆忘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研究着垂绳,忽然领口一凉。
是师父垂下腰,撩开他的衣领往里面瞄了一眼。
“师父,你想看什么?”
“不要误会,为师没有不该有的念头,只是想看看你刚刚做的事会不会修复伤口。”
“不够,只能能唤醒我体内的神性,顺便短暂止痛。”
“哦对,你们神级诡怪有神性来着,真是嫉妒啊,明明只差一级,却永远都比不上。”
如果木偶人能翘嘴,师父的嘴应该已经翘得老高。
陆忘笑道:“还以为师父会继续问我,神级诡怪完全觉醒神性会发生什么。”
木偶人摊手:“那还用问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然其他神级诡怪肯定都抢着干了。”
聊间,垂绳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没有人想拉它,居然自己拉了一下。
啪嗒,一台手持dV机掉到地上。
陆忘捡起打开,里面的屏幕亮着。
右上角时间不断跳动,绿色的噪点画面里,是他的背影。
没有眠,没有师父,没有哈士奇,只有他,一个饶背影。
也就是,陆忘拿着dV在看影像的同时。
有只诡在后面摄像。
陆忘拿着dV下楼,屏幕里的他同时进入漆黑的楼道。
眠顺了一根蜡烛,跑到前面开路。
烛光明明照亮视野,满是噪点的屏幕中,却依旧漆黑。
陆忘的背影被黑暗侵蚀着,一双垂下的脚落下,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嘎吱,嘎吱……
耳边寂静得只剩下,鞋底在踩在阶梯上发出的声响。
随着越来越往下,眠举着的蜡烛都已经照到二楼。
陆忘举着的dV里,依旧是无尽的黑暗楼道。
嘎吱——
再往前一步,屏幕里再次垂下一根绳子。
这一次的绳子结出一个圈,只要陆忘继续往前,dV里的他,脑袋会套进去。
陆忘停下脚步,拿出阿良的笔记,眠立马举着蜡烛徒身边。
“这次是谁?”师父跟着一起看笔记,一看一个咂舌,“哎,这孩子的字也写得太丑了吧。”
“绳之子。”陆忘找到了。
“某年4月搬进宅邸的一对父子,父亲于6月死亡,儿子于8月失踪,之后警察上门,发现整间屋子的房梁上,都系满了绳子。”
“后面住进的住户,会偶尔在楼道见到下垂的绳子,稍有不注意,脑袋就会莫名其妙被套上绳子,传闻屋子某处藏着一台dV,里面记录下了父亲死亡当晚发生的事情。”
陆忘收好笔记问:“师父,想再听一个故事吗?”
木偶人托腮道:“如果不耽误你的时间的话,听听无妨。”
“放心,我的时间多得是。”
陆忘举起dV,对准屏幕里的角度,一把抓住肩膀上的两条腿,往前一个投掷!
哭丧着脸的诡被吊上了绳子。
蹬着腿,拼命挣扎,脖子却被勒得越来越紧。
“汪汪……”李七狼狗叫两声,不忍评价道,“越努力,越是喘不过气,怎么跟我的生活一样。”
啪嗒,狗脑袋被眠给了个大逼斗。
“不可以,打扰。”
不可以打扰哥哥的兴致!
陆忘往后退几个台阶,就地坐下,平举起dV,稍微歪头,好在屏幕里见到被绳子吊住的男孩。
“喂,你发生了什么事吧,我师父想听。”
“啊啊啊啊!”
楼道里响起孩子的咆哮,虽然楼道里什么都看不到,镜头里还是很清楚,是那只诡在剑
“你被困在了dV里?想出去吗?想出去就你的故事。”
“啊啊啊啊啊!”
眠探头看了一眼屏幕里诡的位置,抬手比准,啪的一巴掌拍过去!
没打中,因为dV里没有眠,所以眠的动作伤不到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