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通拍了他后背一巴掌,阴沉沉道:“瞧你那点出息,管她是人是鬼都跑不了!”
他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布景,视线一寸寸的扫过。
突然,他仿佛发现了什么,视线长久的停顿在某一处。
良久,他不确定的皱了皱眉头,刚想要收回视线,却不经意的扫到地面上散落的黑色泥土之间,有一些非常隐蔽的塌陷。
是她无意中留下的脚印。
他顺着脚印往前看,再次定格到了那个地方。
“嗯,你去干什么啊?”麻杆冲他的背影喊道,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张安通没回头,背过手冲他挥了挥,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则缓步走向展览柜前。
红木站台底座上放着两只青花瓷瓶。
他的藏品众多,对于这件普普通通的青花瓷器,没什么印象。
但古玩难得成对,如果自己收藏过这样一对花瓶应该会有印象。
他左右手各拿起一只青花瓷仔细对比,仔细一看发现了其中的猫腻。
这两只不是一对,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如果是一对,上面的凤凰应该是一左一右相互呼应,但现在居然是一个朝向。
他直接感觉到不对。
什么时候有人放了个赝品在这里?
为什么脚印会通向这里?
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是不符合人世常理的猜想。
但他随即想到,神啊鬼啊之说自己已经都信都做了,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正当他神情阴郁的心神交战的时候,并不知道手里的花瓶也在“看着”他盘,心里计算着道具失效的时间。
虞棠枝:[我要使用道具心头血。]
8019:[玩家虞棠枝成功使用道具心头血,回血一次,心头血剩余次数:2。]
时间到,猜猜猜我是谁道具失效!
张安通只觉手里一沉,眼前一黑,手里的花瓶竟然瞬间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啊!”他被这大变活人吓得倒退一步,另一只花瓶也松了手。
虞棠枝可不会给他机会,直接在半空中捞起那只青花瓷瓶照着他脑袋上就来了一下!
嘭——
随着瓷瓶爆裂的声音,是张安通摇摇晃晃的身体。
一下,两下,他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麻杆简直看呆了,豆橛子一样的大脑壳弯下:
“格老子的,你搞毛啊?”
他眼睁睁地看着张安通倒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把手里的牌位放好,怒气冲冲地过来想抓住她。
女人根本不在怕的,甚至有功夫整理了一下披肩。
麻杆骂骂咧咧地冲到近前,眼睛瞪得像铜铃:
“臭婊子,刚才你耍的什么花样……”
话音未落,他便惨叫一声也滚在旁边,脸上脖子上身上都是黑色的泥渣。
“小样~”
虞棠枝拍了拍裤兜里的土渣滓,从他身上踩过去,顺便在他腰背上狠狠地蹦跶了两下。
“啊啊啊啊我的腰!”
麻杆猪叫一声,瘫在地上蠕动,他的腰椎间盘以下都没有知觉了,这正常吗?
虞棠枝充耳不闻,拾起地上散落的陶瓷碎片,又走到昏迷的张安通身边蹲下,月光在锋利的断面上一闪而过,手起刀落间血液汩汩而出。
剧痛唤醒了他,但为时已晚,他的两只脚筋已经全部被挑断。
失去了行动能力,张安通彻底大破防,愤怒的鬼叫着咒骂:
“你对我干了什么!虞棠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虞棠枝掏掏耳朵:“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解决掉两个心头大患,女人哼着曲儿把地上放着的牌位拿起来,上面赫然写着三位死者的名字。
这三块牌位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拿在手里的重量介于木头和石头之间,里面似乎还混着什么纸屑,褐色的斑斑点点。
她回想着刚才偷听到的麻杆与张安通二人的对话,心道怪不得张安通谋杀了三个人还敢在艺术馆里横着走,原来就这个东西封印着三名死者的魂魄,生生将她们困在原地。
这么阴毒的东西,不如毁掉!
她正欲将牌位往地上摔,突然从黑暗中走出一个男人,边鼓掌便说道:
“真是一出好戏,想不到过了两年你还能翻盘,不愧是天选半魂之人。”
中年男人干瘦干瘦的,皱皱巴巴的脸皮像老树根,眼睛如鼠目一样闪着精光。
虞棠枝皱起眉头看向来人,心下觉得这人长得有点眼熟,特别是鬼里鬼气,偷感很强的气质。
这边虞棠枝没接茬,还在苦思冥想这家伙究竟是谁,那边麻杆和张安通已经叫起来了,激动得跟见了救星一样。
“师傅,你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