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时候苏醒的?”
他尝试过无数种招魂的方法都求不到一个结果,还以为大概也就这般草草一生,却没想到峰回路转。
长睫在手心里煽动,那块软肉暖暖痒痒的。
一下快,两下慢。
虞棠枝已然知晓了他的画外音,他其实最在意的是,如果她早已以这具身体醒来,为什么没有回到他身边。
啊咧~找到他的弱点了。
居然还在喜欢她吗?
莫寻尘看到她丰润的红唇勾起一道锋利的弧度,无情的话便从里面肆无忌惮的跳了出来。
“这个嘛~两年前我就在这个身体里醒了,大概就是刚刚脱离那具身体的第二天吧。”
话音刚落,她感到手腕上的牵制瞬间收紧。
但她并没有就此收手。
“在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过得真的超级快乐~”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不会担心被口口声声说爱你的人蒙在鼓里,也不用担心被限制自由。”
手腕上的牵制渐渐收紧,到达极限后又无力的渐渐松开。
重获自由的女人毫不费力的将其一把推开,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人,戏谑道:
“莫先生,好聚好散,别玩不起。”
莫寻尘的眸光一瞬间锐利起来,如剑芒般刺向她,恨不得将这个薄情寡义之人剥皮剔骨,看看那颗心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他呼吸凝滞,闭了闭眼睛,似乎忍了又忍:
“好聚好散?玩不起?”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是从哪学的?!”
虞棠枝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发丝,抬眼看了一眼他盛怒的模样,随即无所谓道:
“你、管、不、着。”
莫寻尘被她气得青筋直跳,脑子里的那根弦将将蹦断,在失控的边缘强制自己冷静了下来。
“马上跟苏见山分手!”
“凭什么?”虞棠枝觉得他脑子瓦特了,净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莫寻尘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情,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虞棠枝,你别忘了,两年前我们并没有分手!”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还是挺让她讶异的。
然而下一秒,他说的话直接让她惊掉下巴。
“你的行为属于出轨!”
“出、出轨?”
虞棠枝震惊的都结巴了,眼睛瞪得溜圆:
“你在说什么狗屁话,我可是品学兼优的好人!”
这种时刻莫寻尘较真的很,轻“呵”一声不耐烦地反击道:
“谁家好人同时有两个男朋友?”
我靠,他说的好有道理!
但没关系,反正她不要脸。
“我不管,分手是一个人的事情,我默认我们分手了!”
她伸出指尖点着他的肩膀,用力将他抵开一段距离:
“现在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还请莫先生保、持、距、离!”
他心底的最后一丝希冀也被她磨灭,不解,失望、愤怒和委屈等情绪如洪水决堤般涌入他的眼睛,几乎将他摧毁。
“棠棠,学坏是要付出代价的。”
虞棠枝有些受不了他像怨夫一样的神情,直接拎起地上的包绕过他,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整个人躺在那里,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莫先生慢走,不送。”
谁也没有注意,刚才二人纠缠间,她包里的名片掉在了地上。
奶白色的地板砖上,一块四四方方的黑色小卡片惹人注目。
临走前,莫寻尘看到了那张纯黑的名片,俯身捡了起来。
当他看清上面的两个字时,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紧接着累积的情绪便如火山般喷涌爆发,手指收紧几乎把那张卡片揉碎。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怒不可遏的说道:
“这张名片又是怎么回事?你去过还是谁给你的?”
他比刚才更凶了,虞棠枝有些莫名其妙:
“是从丁曼香的储物柜里面掉出来的,怎么,你知道这个地方?”
莫寻尘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下来,再开口态度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
“丁曼香,那个在南迦艺术馆跳楼的芭蕾舞演员?你在私底下调查她?”
虞棠枝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心里有了盘算,如果莫寻尘能来帮她,除了唠叨些,百利而有一害。
于是她大方承认道:
“没错,她的死对我舅舅的艺术馆影响很大,我想替他分忧。而且她的死绝对有问题,我有理由调查下去。”
那张卡片被夹在白皙修长的手指之间,莫寻尘的眼底骤然划过一道暗芒。
“我可以帮你调查,甚至帮你进入霓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