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山将她拉到一旁的花坛边上坐下,见人止不住的颤抖又脱下夹克外套给她披上。
外套里面残留着男人略高的体温和薄荷洗衣液味,虞棠枝这才缓过来,看清了面前的人。
苏见山骨相优越,突出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略显锋利的下颌线,总给人冷峻的感觉。
此时,他正拿着手机联系局里的同事:
“对,文景路41号,南迦艺术馆有人跳楼身亡,现场还热乎着,赶紧来!”
苏见山打完电话就立即查看虞棠枝的状态,她显然受了很大的惊吓,还处于一种失神的状态,抓着衣服的指尖还在不自觉的颤抖。
他看着她背后的琴箱,推断她一定是主动留下来加练,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顿时心中更是怜惜。
他也是从基层打拼上来的,以前处理过不少这种情况安抚当事人情绪可谓是手拿把掐。
可当对象变成是她时,他却成了笨嘴的哑巴,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只好先单膝蹲下,默默将她小腿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不一会儿,警车和急救车就相继赶到南迦艺术馆前,嘈杂的鸣笛声和红蓝光交织,还有不少闻到消息赶来的报社记者和扛着长枪短炮摄像机的工作人员,将艺术馆楼前的小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苏见山去指挥工作了,留虞棠枝一个人坐在救护车上,身上披着毯子手里被塞了热水。
“哎呦喂我的大小姐,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里休息怎么会在这里?”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从私家车上下来,径直向她走来。
此人正是她的舅舅,也是南迦艺术馆的馆长,张安通。
张安通显然是在睡梦中被电话叫醒的,脚上还穿着拖鞋,深秋萧瑟的风里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
走近些他就看到了放在旁边的琴箱,一看就知道她又留下加练了,心中更是心疼,急忙问她:“有没有受伤?”
记忆里原主和舅舅的关系非常好,几乎就是亲爹一样的存在。虞棠枝抱住他的大肚子,安抚道:
“舅舅,别担心,我没事的,就是受了点惊吓。”
张安通一听更急了,“跟你强调过很多次晚上不要加练,那么拼干嘛!这要是留下心理阴影可了不得,这样吧明天舅舅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任务时间有限,虞棠枝可没空去医院,只好撒娇道:
“我不去,真没事,喝点安神的药就好了。”
见她态度执拗,张安通急得直跺脚。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进去话呢……”
这时,有个警察走过来对他道:
“同志你好,请问你是南迦艺术馆的馆长张安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