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呵呵,老管家,我们在出宫之前,的确是陛下临时召见过后才来的,而且呢,陛下还派了我等三人一件差事,那就是,共同将这两样墨宝...”
俆知常这时候已经站了出来,笑呵呵指了指自己背着的两幅用绸布重重包裹着的卷轴笑道:
“一幅是唐吴道子的《玄元真》图真迹,还有一幅么,便是陛下日前精心所写的一幅得意之作,两件墨宝,是钦赐共同赠予太师的,算作生辰贺礼。”
“哇!”
人群在短暂静寂后,霎时爆发出齐齐的惊叹声!
“这,陛下对老太师的恩遇竟到如此隆重的程度!”
“不只送了太师两件至宝,更派当朝三大金门羽客共同登门拜贺呀,这种恩遇,实在是亘古所未有的啊!”
“贤君能臣,日后必定会是一番佳话呀!”
“三位仙长,老奴.....”
老管家一到这时候,也实在是有点绷不住了,他也算见惯了大场面,可是,像今天这等隆重的礼遇,天恩之浩荡,规格之崇高,也实在是他以前从未曾闻、未曾经历过的!
因此,在心中强烈的激动之下,当时甚至就想冲着眼前三人直接给跪下去!
这里面的情绪当然很复杂,可还好许平眼疾手快,立时微蹲下身子,一把将眼前老头给搀住了:
“呵呵,老管家,这里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我等三个闲散之人,也实在当不起老管家这众目睽睽之下的一跪呀。”
相府老管家到底也是久经世事的人,听到许平的轻声耳语后,霎时心中也是恍然:
也是,人家三位仙长今天毕竟不是单单来此传圣旨的,自己这么当众一跪那成什么了?那不是只顾着谢恩于背后的官家,而失礼于眼前老太师的三位好朋友了吗?
念及此,他瘦削的老脸上当时闹了个通红,赶紧起身很感激的对许平轻声道:“多谢许公子,不,许大人!老奴险些就失礼了。”
跟着便立时恭恭敬敬的躬下身子去,一肃客:“三位仙长请,先请!容老奴在前引路,立即带三位去见我们老太师!”
许平三人听闻此言,暗自互相交换个眼神,都是微微一笑,显然,此情此景,三人心中自然大是满意的。
至于说其他在场官员,又能说什么?
谁又敢说什么?
不说别的,就俆知常背上背着的那两幅卷轴,都绝绝对对理应排在所有人的前面!
“哎,许大人,我,我们...”
谁知却在这时,许平三个刚迈出没五六步的时候,猛听到背后一声有点焦急的怯生生呼唤声。
那声音就跟蚊子似的,又极度轻细,许平明明感觉很有点耳熟,可那种轻细的程度,又不像是自己所认识的任何朋友所发出了,惊奇之下便停步回头去望。
但不看还好,一看差点给吐出来。
别的没看到,就见到于德龙正双手很是局促地交叉放在肚子上,哈着个腰,跟虾米一样,正发出那种怯懦又细若蚊蚋的焦急声。
许平眉头一皱,强忍住吐意,但也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许大人,您怎么了?”相府老管家此刻已迈上正门最高台阶,见许平止步,便也停下来好心询问。
“你们,于大人,你带着我们所有同僚们跟我一起进去。”
许平并没有直接回答老管家的问话,而是语气很自然的冲着于德龙先说出这么一句。
“老管家,我的同僚们一起来的,他们不知道相府规矩现在进去合不合适,所以我就替他们做主了。”许平这时才又冲着老管家微微一笑解释道。
老管家心中一动,不由在心里感叹这个后生真是不得了,也难怪半年多时间能在京城水这么深的地方立得住脚跟。
“呵呵,许大人您说哪里话?既是大人同来,那当然应该一起先进去见见老太师的。”老管家于是忙又满脸堆笑对许平回道。
“哎呀!瞧瞧人家?礼部往年可都是基本排在最后才让进的呀!”
“进去的时候都快直接吃府内隆重的午宴了。”
“有一年好像连午宴都没混上吧?”
“谁让严怀忠那个老头那么犟呢?”
“唉!我们明明是吏部的,现在竟也只能先在外面干等着,不知道啥时候才让人进,礼部今年真是令人眼红呀!”
“谁让人家部里出了个许仙长呢!唉!”
一时之间,眼见着往年最不受待见的礼部一群人,现在、今年竟然算是第一批进去了,人群当中立时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一进了相府大门,瞧着那豁大的场地、一座又一座精致的楼阁,还有一间又一间古朴的厢房,直看的许平和俆知常连连称叹,礼部一众官员除于德龙外,也无一不是惊叹无比。
至于于德龙和林灵素,他们两个倒也并非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