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园一样,也是当初徽宗皇帝御赐的,可相国府单单占地,就已经比许园大了三倍。
“回大人,我们这些人是代表咱礼部先去给大人您打打前站的,这样您二老再去见相爷的时候不是更好说话吗?”打头的正是主客司郎中,此刻正一脸堆笑回道。
“恩,如此也好啊。”于德龙故作威严和认真道:“毕竟蔡老太师为国为民操劳了大半辈子,他的生日,那可说是举国同贺的呀!”
“唉!”于德龙一时间竟很有些感慨:“蔡相雄才大略,尤其今年为我们提出了‘丰亨豫大’,更可说一下把我大宋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程度,他的门生故吏,不管在京的还是地方州府的,甚至就连我们这些后辈同僚,又怎可不去他老人家府上,跟他道一声万福呢?”
“是是是...”他声情并茂的一番演说,顿时令桥下一群官员俯贴应声。
“于大人您不愧是我们礼部的榜样,尊老敬贤的风采同样令人称叹那!”
“我们跟随于大人,永远也学不完。”
“呵呵,好啦、好啦。”下属们一通拍马令于德龙无比受用,白皙的胖脸上顿时也红润了很多。
“你们的班次可都排好了?不然严大人若较真追究起来的话,就算是本官也不太好应付的呀?”他这时又很认真望着桥下那群人道。
“回大人,我们是一直到下午才回来的,然后剩下的同僚是下午再去,他们就一直到晚上都不再回来了。”还是主客司郎中回答:
“往年惯例是这样,其他五部的同僚们也都是如此的,像是户部的话,今年,他们甚至只留了两个人在部门内值班,其他人都去给蔡相祝寿了,从现在一直到晚上他们都在相爷那里。”
“好家伙,干的真漂亮!”一句话顿时令许平心里赞叹不已:
“帝国一整个中枢部门的人都去祝寿了?还一去就是一整天?连班都不上了?”
这样的大宋,不亡何待?
“恩,那就行,你们且去吧,我和许大人随后便到。”下属们的回答令于德龙很是满意,不用自己操心,他们已经把工作安排的很妥帖了。
不曾想他们那些人刚刚走到礼部院落门口,刚好就碰到尚书严怀忠从外面回来,这一切当然被桥上的许平和于德龙看在眼里。
许平本来还替那些人担心,毕竟严怀忠老头是何等人?是在整个皇宫大内都出了名的牛脾气、老倔头,出了名的死板!
可当他看到那些官员,一大清早就鱼贯着要从礼部走出去的时候,竟只是瞬间脸色变得铁青,而后狠狠瞪着他们,再之后,竟只是重重哼了一下就背着手,从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员人群中走进来了!
“咦?这倒真是稀奇。”
这一幕也让许平瞪大了眼睛,感觉很是不可思议:“老严头转性了?不是向来对脱岗极度不能容忍的吗?”
“尚书大人您早呀,好久不见!”
不过许平反应也是很快,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且必须跟严老头打个招呼,毕竟人家是一把手,而且自己属实也是有段时间没在礼部露面了。
不能太不给领导面子不是?那不是想自己作死?
可谁曾想,本来就面色铁青,看着怒气冲冲的严怀忠,一听到他的声音,霎时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蓦地就顿住了脚步,而后,霍然转头看向桥上。
等看清了真是许平,又想明白了他这个“稀客”为什么好巧不巧,今天能来礼部后,抬起右手就指着桥上。
“你,你....”他颤抖着声音指着许平,胸膛剧烈的起伏,能听得出来,声音无比激动又悲愤。
“咋的了?”这一幕看的许平简直莫名其妙。
“诶?严大人好像情况有点不对啊?”
“不好!”
礼部月洞门那,本来就要走出去的官员们之前也停住了脚步,这时候人人巴望着院内,突然有人惊呼一声。
“卧槽!”与此同时,许平也免不住一声暗呼,没别的原因,严怀忠指着他“你”了几声之后,竟突然一声剧烈咳嗽,而后就直挺挺躺了下去,栽倒在地!
“快去看严大人啊!”礼部院子霎时慌了,人影攒动,也算是那些官员都还有良心,这会也顾不上去给蔡京贺寿了,都冲进院内查看严老大人的境况。
“哎呀,还好、还好,似乎只是因一时激愤,有点太过了,热血上头被冲晕过去了。”还是于德龙反应最快,当刚才见到严老大人的手指在不停颤抖时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妙,现在他的确正怀抱着严大人,而且第一个冲上来的。
“这还不严重!闹不好会脑溢血的啊!”许平也慌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仅仅是因为跟领导打了个招呼,怎么就把他气晕了呢?
这事儿他想赖也有点赖不掉,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老严头晕倒之前的确是指着他在“你”的。
若不是因为他被气晕的,那凭啥人家不指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