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您怎么样?”
“又是飞刀!”
其他人当然立即察觉有异,还能行动的立时围了上来,第一时间将那领头蒙面人团团围在垓心。
“朋友,你能救得了他一时,可保不了他一世,只要他人还在汴梁附近,我们就一定会要他死!”那领头人也颇有几分硬气,这时左手死死捂住右肩,强忍着剧痛冲着周遭丛林怒声道。
但是,没有回应。
只有渐渐升起的晨曦,和一些早起鸟儿的鸣叫。
“我们先撤,反正他们也是要进城的,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那领头人环顾四周良久,沉思有顷,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终于说道。
“是,头领!”其他蒙面人也急忙响应。
刹那之间,场上除了那已经只剩半口气的汉子,和本就躺在那儿的十几具尸体已经撤的干干净净。
咚的一声,那本来就在苦苦支撑的汉子,这时也不知是因失血过多还是精神猛然放松,一下子倒了下去。
许平目睹此景,倒也没有立即现身,而是向前悄悄跟随了那帮蒙面人一段,只等确定他们的确是走远了,方才疾速赶回来。
“兄弟,兄弟你怎么样?”他小心又急切的呼唤着那人。
这个人甚有骨气,他对此很是欣赏。
这时他方才看清,这个人长的虽说不上英俊,可卓然是有一股强毅之气,这从他那刀砍斧削般的面容还有此刻咬紧的牙关就能看出来。
“唔,方、方才可是兄台施放的飞刀吗?”他艰难睁开双眼,仰望着面前的许平虚弱道。
“不用问那么多了,你现在能不能移动?我带你去找医生。”许平立即道。
“不、不用了,谢兄台救命之恩!”他似在凝聚起全身的一点力气,艰难说道。
可这时最想说的竟还是感谢。
“你流血太多,两只臂膀也已重伤,不及时医治的话...”许平凝着双眉,他不想这样的血性汉子就这样死了。
“不,他、他们快来了。”说罢,那人竟一下又晕了过去。
“我去!”许平看到这样,不免无奈,这人有点倔脾气呀?还有什么“他们快来了”?
“难道又是方才那批黑衣人?”他心中一忖,立即站起身,展开玉环步就快速向自己拴着马匹的位置奔去。
事不宜迟,要尽快将这汉子送治就医!
“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实在不行,只有将他暂时带到后世去医治了,就跟当初的杨志一样。”已然跨在马上,正返程向林中那汉子的方向疾驰,许平心中有些焦急的暗想着。
“咦?”可忽地,他马上察觉到方才那地方有异,因为已经有人声传来,于是连忙勒住马缰,让马匹缓步前行,同时他自己已提高了警惕。
“二王子!二王子您怎么样?”
“狗娘养的辽人!辽狗!”
“现在不是哭丧的时候,二王子现在还有气,胸口也尚温热,快带他回城治伤!”
三道急促的声音连续传来,或焦急、或悲愤、或冷静,说的无一不是汉话,但又都显得很是生硬。
“二王子?是刚才那汉子么?”许平心中大疑,已然跳下马,略略加快脚步往前走。
现在他已经没必要再隐藏踪迹,因为现已天光大亮,此地靠近官道,道上已有行人。
再说只要那汉子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方才是他救了他。
“什么人!”
可就在他堪堪靠近方才位置时,竟已被后来那群人警觉,当即便有人厉喝出声,紧跟着便有四名异装武士挡在他面前。
“咦?”许平一瞧之下不由一怔:“是北边游牧蛮夷?”
这些人全都穿着游牧民族的装束,可仔细看的话,又和从前见过的辽人、西夏人装束大有不同。
“你们又是什么人?”他不答反问,而是冷冷扫视着场中。
刚才那个汉子已经不见了,似已被他们安置到了那辆颇为华贵的马车中。
“朋友,好好行你的道,不要多管闲事,免得后悔不及。”似是一个领头人走了上来。
这个人之前一直在马车旁叮嘱着,就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那马车已然发动,向着林外汴梁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大宋京畿重地,即使周遭县域,如无特殊批复,亦不许异族任意活动,你们不知道么?”许平的声音更冷,右手,还仍兜着马缰。
“呵呵,你小子口气蛮大的么?信不信让你再踏不进汴梁的城门?”领头人桀骜道。
这话倒着实把许平给逗乐了,真真气笑的。
这和在后世,一个外国人跟自己说,让自己永远不可能再站在国土之上,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