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大哥,又是为了樊楼的事吧?”许平微微一笑站起身道。
“是啊,这事儿当真离奇,明明我们都提前布置下严密眼线监视了,还是被那帮贼人钻了漏子。”王虎听问皱眉道,而后径自抓起茶壶往杯子里倒茶喝。
基本上到了沉香楼对他而言也就相当于到了自己人的地方,根本无需客气。
“可有怀疑的对象么?”许平随口问。
“现在还没有,那帮贼人太狡诈啦!竟然想到逐间破墙壁而入的主意。”王虎叹口气道:
“而且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就算是花魁娘子的闺房内,惨死的那些人,除了伤口,也没有行凶的兵刃留下,看起来都像是被飞刀一类短兵刃一击致命的。”
“哦,对了,许大人,那日在御街上,看你也使得一手好飞刀,如不介意的话,抽空可以去我们皇城司看下那些人的伤口啊,也可帮我们参谋参谋。”王虎又诚挚道。
“呵呵,这个就算了吧。”许平笑道:“我只是灵光一现,偶有所得,就随手练了练,干仵作的事我可干不来。”
这么一说,王虎倒有些惭愧,灌下一口茶道:“唉,也是,是我唐突啦,您是文人高士,怎可去见那种血腥的场面?”
“不说这个啦。”随即他挥了挥手,面色转喜道:“我听说大人要金掌柜去寻我,是想要去祥符县了是吗?莫不是为了周老爷子?”
“不错,呵呵。”许平也展颜道:“老爷子是抽这东西犯了瘾,手头没得抽了,所以才会萎靡不振。”他扬着手里一包烟道:
“咱这次去啊,就是为了给他送这个去。”
“说的也是。”王虎也轻叹道:“这东西抽习惯了一不抽还真想,我也是,这几天没事也想那个味道呢。”
说完他还砸吧砸吧嘴。
“喏,那一箱就是给你准备的。”许平朝茶室角落那里一努嘴道。
王虎一看,惊讶之余不禁大喜过望。
因为那里竟然码了足足六个大箱子!
“这,这都是给我的?”王虎手都在颤抖。
“恩,一箱五十条,一条十盒。”许平笑道,对王虎的这个反应很满意。
“许大人,你,你这可太够意思了!”王虎强抑住激动,声音发颤道。
这总共就是有五百包烟了!
就算一天抽一包的话,也足足能抽将近一年半的时间!
“要不那一箱就先放这,咱回来以后再搬你府上去。”许平道:“剩下五大箱么,就都是给周老爷子准备的了。”
“许大人大气!”王虎敬佩地挑个大拇指。
虽不知这香烟真实价值到底几何,但如此令人着迷的东西,又物以稀为贵,绝对相当昂贵!
“不行,我回去后得省着点抽。”王虎盘算着,他甚至已经想到该拿出多少,来孝敬、走动哪些人了。
樊楼门口正站岗的皇城卒,还有樊楼内分布各处的皇城司人员本来都掐着点儿,感觉快换岗了心中高兴不已,可见到王虎大人从沉香楼走出来以后的行动,又都傻了眼。
因为人家根本就没让弟兄们换岗的意思!反而火速从皇城司内又调来几匹快马还有一驾马车,带着本来应该换岗的弟兄们,竟然和沉香楼掌柜许大人钻进车厢望外城去了!
“卧槽?大人这是要干啥啊?怎么不先给俺们换岗啊?还没吃饭呢啊!”
“对了,许大人,还有一个事。”宽大的车厢内,王虎正对许平道。
此时距离周侗的那间小院已非常近。
“王大哥且说?”许平望着他道。
“你应该还记得上回那个卢员外吧?”
“卢俊义?”
“恩,他回到大名府以后,差他的管家带了几个人又回汴梁来了。”王虎说道。
“卢俊义的管家?李固?”许平心道。
那个人可不是个啥好东西啊!最后不但通了卢俊义的妻子,还把他整个家产都给霸占了,将卢俊义逼的很惨。
不过,面对王虎,当然只能故作不识其人,便问道:“所为何事呢?”
“呵呵,来孝敬、感谢咱们啦!”王虎笑道。
“孝敬、感谢咱们?”许平不解。
“最后不是把他们主仆两个都给放走了吗?若不是许大人你一时心慈,那将他们投进皇城司大牢,还不有他们受的?”王虎靠在车窗,嘴角一勾道。
“给他们一个教训就可以了。”许平也一笑道。
“就是这话,不然,还以为天子脚下,和在他大名府一样。”王虎也不屑冷笑道:“这回算他们懂事,给我送来了五千贯的银票,许大人,给您送了多少,应该更多吧?”
王虎冲他挤眉弄眼,完全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不复平日的正派威猛。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