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燕青一听更是大怒,握紧双棍就要冲过去,却被卢俊义横棍拦住。
“主人?”燕青不解。
“我来。”卢俊义冷冷说道。
胖和尚在大名府外害死了罗掌柜,这笔账,他必须要跟他算清楚。
“哇呀呀!”
就在这瞬息之间,鲁智深也已如狂怒的猛虎一般扑到,他本想直击燕青,却被卢俊义一棍挥出拦了下来。
鲁智深当时感觉双手间一麻,就连镔铁禅杖都发出一声嗡响。
“呵呵,怎么?想二打一是不是?来!爷爷不怕你们!”鲁智深尽管心中对卢俊义的力道大为忌惮,可仍故作轻松,狂笑一声道,随即再又扑上。
“主人,小乙为您掠阵!”燕青也很知趣,见主人要亲自出手擒拿这胖和尚,主动跳出战团,欣喜的冲卢俊义道。
卢俊义则冲他轻轻点了下头,给出了一个似乎只有他们俩之间才能看懂的眼神。
“小乙哥,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边许贯忠已惊喜万分的冲过来,猛地拉起燕青的手就问。
“兄长?”
燕青被人猛然捉住双手起初还心头一紧,甚至颇为愠怒,可待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许贯忠后,也不由欣喜若狂。
他俩毕竟是故旧相识,过命的交情,而许贯忠又一向四海漂泊、不见踪影,能乍在这京师相聚,焉能不喜?
于是“桄榔”一声,燕青随手扔掉两条短棍,与许贯忠的手紧紧抓在一起。
“兄长怎也在此处?”
“说来话长,我是来此间投奔一人的。”许贯忠道,当下也不多解释,直接问道:
“小乙哥这是和卢大官人做什么?与那和尚有仇吗?”
他一边问,一边眼瞅着不远处战成一团的二人,但见你来我往,斗的当真凶狠,不过俗话说内行看门道,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再不出五十回合,那胖和尚必败!
“哼,兄长啊,这也是说来话长,回头为弟再来向你解释,现在嘛...”燕青说着,已经抽出一只手摸向了自己后背。
那把他从来都会紧紧背在身上的赤红短弩,已经被他握在了手里,并且竟极其熟练的单手就将一直弩箭装填到位!
“箭尖上淬了药?”许贯忠瞥了一眼弩箭箭头,也是一惊。
燕青为人素来正直,鲜少会做出在箭尖上淬药这种勾当的。
“不错。”燕青说着,一双眼睛恶狠狠瞧着战圈中的胖和尚:“今日不和主人一起将那胖和尚擒回大名府,小乙誓不为人!”
“不过兄长也不必担心。”燕青说着又对许贯忠解释:“这上面虽有淬药,可是迷药,而且小乙也绝不会凭这弩箭要了那和尚性命的,只为将其带回大名府后再将之正法!以告罗大哥在天之英灵!”
“罗大哥?哪个罗大哥?”许贯忠又是一奇。
“商会四把手,镇远楼掌柜罗鸿远。”
“他,他死了?”许贯忠瞪大双眼,在大名府的地面,谁人不知罗鸿远乃是卢大官人的得力助手?几乎可以说是在卢氏在外产业的半个军师和管家!
“就是被那胖和尚害死的!罗大哥那么好的人,小乙不为他报仇还算是人么?”燕青说到这,眼睛又变的赤红,怒视着哇哇怪叫跟卢俊义正斗的性起的胖和尚。
“难怪...”这下,许贯忠总算明白七八分了,也深觉此事有些棘手,不由默默转头看向了立在不远处的年轻人。
没错,他望着的正是许平。
此刻许平正神色一脸平静的负手站在那里,平静望着场中你来我往,暂时斗的不相上下的两人。
“这事有些难办,老罗对卢大官人的确太重要了,那胖和尚也是,弄死谁不好,怎么就把他给弄死了呢?也难怪小乙他们一定要取了他性命方才肯甘休。我本想从中劝和劝和,可是现在这样,又该如何开口?”
许贯忠瞧着许平,不由心中大是犯难,眉头也不由渐渐皱了起来。
他在下楼时就已经从许平的神色和口气里听出来,那个胖和尚只怕对他很重要,至少是他的人这是肯定的!
眼下,当真难办...
“哈哈哈!还什么大名府玉麒麟,我呸!看来也不过如此,来来来呀,快使出你的看门绝技,别让洒家看扁了你!”正在场中恶斗的鲁智深却丝毫没觉察到危险的临近,反而越斗越振奋。
至于卢俊义,则只是信手挥出一棍又一棍,随意的有如闲庭信步,跟鲁智深的叫嚷凶横明显是两个格调。
“呼”的一声,可是猛然之间,卢俊义忽地就使出九成力道,一记“神龙摆尾”猛地扫向鲁智深的头颅。
“好!哈哈哈!这才像样!”鲁智深是武斗的大行家,听着那铁棍破风之声当然已知力道绝对不俗,当时心头反喜,挥动禅杖就想直接上去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