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的光芒开始在田野间弥漫,炙热的气浪顿时想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吞噬着一切。
随着火焰的蔓延,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气息,令人窒息的热浪让人感到无处可逃。
“看吧,火焰已经开始蔓延!”
中年儒生站在城外,目光如炬,望着眼前的滔天烈火,眸中有的只是无尽的平静。他的神色冷峻,似乎对眼前的景象毫不在意,甚至没有一丝怜悯。
呼邪乎则感到心中一阵不安,目光紧紧盯着那翻滚的火焰,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恐惧。他忍不住问道:“军师,义军会不会很快就发现火灾?”
“他们必然会发现,但恐怕等他们反应过来,火势已经无法扑灭。”中年儒生的声音透着一股冷酷的自信,“而这正是我们所要的。”
虽然中年儒生说的极其轻巧,然而呼邪乎的心中却难以平静,眼前的火焰犹如一头狰狞的野兽,张牙舞爪的吞噬着周围的良田。
他的心中不断浮现出林仲云那张冷峻的面孔,想象着当义军得知这里发生的事情时,林仲云的脸色将会变得何其的铁青。
“盛怒之下的他们必定会扛着遭到林仲云的疯狂报复,”呼邪乎心中暗想,“那个时候,我们真的能挡住义军,挡住林仲云的马?”
此刻,他的心中却是没有了一点的底气。
中年儒生心中依旧冷峻,置若罔闻。他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火焰所吸引,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彻底烧毁义军的粮草,为北蛮休养生息争取时间。火焰在他的眼中,既是毁灭,也是重生的契机。
“战争从来就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只有胜利与失败。成者王,败者寇自古便是如此。”他转过身来,目光如刀,直视着呼邪乎。
“你在担心什么?”他的声音冷峻而坚定,毫不留情地刺入呼邪乎的心底。他明白呼邪乎心中是在担心什么,只是他认为这些忧虑不过是杞人忧天,甚至是太过天真。
“你要明白,即便是我们今日不火烧央州,林仲云在攻破北境之后,也绝对会长驱直入,彻底捣毁我们北蛮的王庭。”
他的目光如同寒冰,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对于这一点他从不怀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得不冒如此大的险,深入央州,只为拖住义军的步伐。
听到中年儒生这样说,呼邪乎心中一一震。
虽然他明白中年儒生这样做都是为了整个北蛮,他可以理解,但理解终究只是理解。
尽管他可以理解中年儒生,但心中的不安却依旧挥之不去。
“军师,难道我们就不怕付出惨重的代价吗?”他终于忍不住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
中年儒生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代价?在这场战争中,代价是不可避免的。你要明白,只有胜利才能换来生存,而失败将意味着毁灭。”
火焰腾空而起,越烧越大,将连片的荒原彻底点燃。
在阵阵冷风的助阵之下,这滔天的火焰开始想着高都城蔓延而去。
这个时候,高都城四周都是平地,一览无余的优势却演变成了他们他们最大的劣势,因为在高都城与烈焰滔滔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可以阻拦的东西。
呼邪唤心中估摸着时间,按照这样的火势,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蔓延到高都城,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惨绝人寰。
沉默许久之后,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喝道:“那么军师我们现在是在这里埋伏好,等待着义军的动向?”
火光摇曳扑朔,但却始终不曾熄灭,中年儒生的面色此刻在火光的映衬之下非但没有变得通红,相反将他脸上的阴郁映衬的更为凝重。他的目光如同深渊,透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深邃。
“不,我说过嘉陵城只是一个开始。”他冷冷地说道,双手负后,语气深沉,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央州除了嘉陵郡外,还有江化郡,这些都是我们的目标。”
他双手负后,语气深沉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呼邪唤早已因为他的话而变得脸色苍白。
“时间,时间,时间!!!”
他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由撺得更紧,口中不断的强调着时间的重要性,“现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就只有一天,等到明天那义军就一定会反应过来。”
“所以,我们必须在这段时间尽可能地破坏粮草的义军。我已经挑了八个在央州最为重要的城池,你即刻率人兵分八路,赶在义军反应过来之前进行更大的破坏。”
呼邪乎的心中一阵,心中的那份不安在此涌上心头,
这样做,简直就是将他们与义军之间的仇恨彻底推到了不能和解的地步。
“军师,万一我们未能在他们反应之前完成任务,或者遭遇义军的反击……”他犹豫着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不安。
“没有如果!”中年儒生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