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们战败了,义军攻入草原的话,那他们北蛮的后果可想而知。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也是不由一紧。
现如今,他们北蛮已经是骑虎难下,唯有一条路走到黑。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这一次绝对不能败!
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必须坚守这条路,不能让北蛮的未来在他手中毁灭。
与此同时,呼邪乎站在一旁,亲眼目睹着一朵又一朵热浪犹如暴风雪一般席卷着这一切。
他的心中震撼的同时又感到一丝惧怕,火焰的狂暴让他想起了草原上那无情的风雪,仿佛又一次被支配的恐惧袭来。
他情不自禁抬起手,一片灰烬落在他的面前,还带着一丝余温,那是曾经生机的象征,如今却成为了无情的灰烬。
“这便是阴谋诡计吗?”
他目光闪烁着,在心中暗自思忖。
曾经对阴谋诡计嗤之以鼻的他此刻正被眼前的现实啪啪打脸,眼前的一幕让他头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权利游戏的残酷。
火焰在夜空中肆虐,映照着他脸上的复杂神情。
这个时候,他在看向中年儒生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敬畏的同时又多了一丝惧怕。
惧怕,
没错就是惧怕,
惧怕中年儒生会有那么一天用这样的阴谋对付他。
他自认为在北蛮之内功勋卓著,死在他手上的汉人不说有四五万,但一两万最起码是有的。
然而他这个众人口中的‘刽子手’在中年儒生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关公门前耍大刀了。
他穷其一生杀的汉人,还不如中年儒生这一夜残害的汉人多。
“军师,我们接下来如何做?”他缓缓地下头颅,对着中年儒生说道,声音中透着一丝颤抖。
这一刻,他彻底放下身为虎师统帅的傲气,真正的对中年儒生心悦诚服。
火光映衬之下,中年儒生的脸色透着一丝阴冷,语气深沉的说道:“留下一群死士,在这里佯装进攻,趁着混乱最大程度在城内制造混乱。”
纵使在这样的情况下,纵使这样的惨绝人寰,
但也只能在他心中惊起一丝的波澜,随后又恢复如常,
从始至终,在他脑海中占据主要地位的都是冷静,冷静,冷静!
嘉陵城乃是央州郡城,在央州之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这样大的火势又是在黑夜寥寥之下,肯定已经了各方的注意。
他知道,四周其他不知情的守将,为了以防万一,虽然不会将全部兵力派出,但肯定会派一部分人前来查看情况。
而这正中他的下怀,以一个嘉陵城将整个央州的局势彻底搅乱,如此他们才能在央州之内浑水摸鱼,趁机进行更大的破坏。
就在火舌在他眼前绽放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计划,如今一个完美的计划在脑海中已然形成。
火焰的光芒映照出他脸上的阴影,似乎在暗示着他心中那阴暗的念头。
“既然已经和义军结下了死仇,那做事就要做绝!”
他无比坚定的说道,眼神也变得愈发阴险,“嘉陵城只是个开始,带着我们的人立刻赶往下一个地方。”
呼邪乎听到这里,心中猛然一惊,感觉一阵寒意自脊背上升起。
此刻,他仿佛可以预见到另一幅火焰吞噬一切的画面,映衬着无辜者的绝望与痛苦。
但他沉默片刻,还是微微颔首,回答道:“是,军师!”
就这样,在他的一声令下,一部分训练有素的虎师精锐继续留在嘉陵城内,制造更大的混乱,以此拖延住城内以及来援的义军。
至于呼邪乎和中年儒生则悄然出了嘉陵城,与城外的北蛮军汇合,准备赶往下一个地点。
出了嘉陵城之后,他们快马加鞭,在夜色下狂奔。马蹄声如雷,划破了夜的寂静,但一路上却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
毕竟,这里是中原内陆,义军腹地,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里会有这样一支的北蛮军出现,更不用提四处分派斥候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中年儒生和呼邪乎他们这一次也不再掩盖自己的踪迹,而是开始了夺命狂奔。
也幸亏他们胯下的战马,都是北蛮最为精锐的战马,日行千里根本不在话下。
一个时辰后,呼邪乎他们就已经来到了距离嘉陵城不到百里远的高都城。
高都城并没有嘉陵城那样大的名气,城池也并不算大,因此城池内守军也没有嘉陵城内的多。
虽然城墙上的守军警惕心不足,但嘉陵城那样大的动静他们想不发现也难,因此现在城楼之上灯火通明,不断有人来回巡逻。
“军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呼邪乎在城外停下,看着眼前的高都城,心中有些不安,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
很显然,在义军已经很明显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