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安荣走在城楼之上,巡视着每一个角落,看着眼前的一切满意的笑了笑。
而他的这一丝笑意,更是感染了其他的人,认为不就之后援军就会到了。
“将士们,吃好喝好,养足精神!”鲜于安荣高声喊道,“我们要让敌人知道,逻耶城的士气是不可动摇的!”
士兵们纷纷响应,笑声和欢呼声此起彼伏。
做完这一切,鲜于安荣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便下了城楼,朝大帐走去。
大帐内,副将早已在等候多时,神情中透出一丝紧张。
“大人,对面的义军似乎被我们的态度吓住了,他们的阵型有些松散。”副将皱了皱眉头,声音中带着不安。
他心中始终觉得这样不是办法,那义军迟早会反应过来的,那个时候他们该如何应对?
毕竟即将到来的战斗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在这种情况下,应当取得外援才是破局之法。
因此,他想了想开口说道:“将军,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到?”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心中极为的焦躁不安。
鲜于安荣瞧了瞧副将,眼中掠过过一丝沉色,思忖片刻后沉声道:“军师已经来信,援军已经在路上。”
听到这话,副将的紧张神色顿时一缓,似乎看到了希望,“如此就好,这样的话我们只需坚持一段时间即可。”
不过下一秒,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问道:“只是将军为何要让我们这样故作轻松呢?”
“将军,难道我们一直这样松弛下去吗?”
鲜于安荣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是的,我们的任务是为援军拖延时间。”
看着副将一脸庆幸的神色,鲜于安荣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将他们根本不会有援军这个残酷的现实告诉他。
待副将走后,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截然不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色。
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满是决绝与无奈。这一切全都是军师交给他的三个锦囊中的第二个妙计,故布疑云。
他深知,这样的策略并不能拖住义军太久,但能拖一分是一分。
刚才副将来问之时,他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如果让这些人现在不吃点好的,他怕之后再也没有机会。
事实上,早在义军开始进攻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殉城的打算。
他走到大帐中央,望着帐外那此刻脸上还挂着笑意的同族兄弟,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旋即有变得无比坚定起来。
他明白,这样做对于这些人,对于北蛮来是都太过残酷。
然而,为了北蛮的未来,为了给军师拖时间,他现如今也只能这样做。
……
夜幕降临,城外的义军营地中,李忠武站在高处,眉头紧锁。
他望着逻耶城内的炊烟和笑声,心中疑惑不已:“这北蛮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名副将走过来,低声说道:“将军,他们似乎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是啊,岂能让这些人在我们头上撒野!”
另外一人也是蠢蠢欲动的说道:“就是,这北蛮实在是欺人太甚。”
“要不将军,我带一队人马攻上去,探探虚实?”
“就是啊,将军这样下去迟早不是办法。”
周围的将领们纷纷附和,显然对北蛮的轻视感到愤怒。
李忠武冷哼一声,众人争吵只让他感到一阵头痛,他自然知道,北蛮这种态度绝非出于轻敌,而是另有深意。
只是现在躺一时半会却没实在想不通,北蛮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只是据他从各处得来的消息,这次北蛮各城都已经是自顾不暇,又怎会有援军派出?
他眉头一时间不由皱的更紧,但无论如何,他现在可以确信的是,如果此时贸然进攻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这故布疑阵的做法,完全不像北蛮之前的做法,以往的种种阴谋都在证实北蛮军师绝对是个老谋深算之人。
此刻的北蛮倒像是个猎人,而他们就像是个猎物,而眼前的逻耶城就是那捕猎的陷阱。
他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现在一旦贸然采取行动,只怕会中了那北蛮的圈套。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随时准备进攻!”李忠武终于下定决心,声音中透出一丝坚定。
副将领命而去,李忠武的目光依旧紧盯着逻耶城。
他的心中暗自焦虑,士兵们的士气若因拖延而消磨,将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他心中一阵不安,暗想:“这北蛮军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先前的众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