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战马在求生的本能之下,冲入义军阵营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火焰迅速蔓延。
一匹战马冲向义军士兵,火焰迅速包围,拼命地挣扎却无法逃脱火焰的吞噬。
鲜于安荣率着大军紧随其后,看着已经被撕裂的义军阵营,知道这是难得一见的机会。
“所有人,进攻!”他大声命令道,声音中透露出决绝与狠辣的意味。
于是对于那些好不容易才躲过火马践踏的义军而言,又将面对的是来势汹汹的鲜于安荣所部。
这个时候,义军之中也有人反应过来。
冲在最后面,形式不是很紧迫的弓箭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拉开弓弦,箭矢如同飞蝗般向燃烧的战马袭去。
战马的嘶鸣声更加凄厉,但它们依然疯狂地奔跑,试图摆脱火焰的痛苦。
但在这种无差别的射击之下,固然倒下了不少的奔腾之中的战马,但有不少的人也倒在这箭雨之中。
虽然这一幕很是残忍,他们明白如果让那混身冒着火焰的战马冲过来,那才是真的完了。
就这样,在一阵又一阵的箭雨之下,整个战场有变得一片混乱,甚至要比战马冲撞过来要混乱的许多。
固然已经有些战马因为那漫天的箭雨或者被浑身的烈火灼烧的倒下来,但最后的意思本能还是驱使着他们不断向前冲。
义军完完全全被这一幕打得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而此时,鲜于安荣已经率着部下杀得尽兴,每个人脸上都是布着惊悚狰狞的神色。
“北蛮威武!”鲜于安荣高声呐喊,声音中透着无尽的狂热与决绝。
“北蛮威武!”他的部下们纷纷响应,声音如雷鸣般响彻整个战场。
“北蛮威武!”更多的北蛮士兵加入了呐喊的行列,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狂热。这一刻,他们仿佛找到了先前天下无双的感觉,战意高涨,士气如虹。
鲜于安荣的目光冷静而锐利,他知道,有了这至关重要的一战,这将对他日后守城将会起了巨大的帮助。
原先众人都还人心惶惶的,但现在一个个都战意如潮。
打仗拼的是什么,拼的就是心中的戾气,拼的就是心中的战意,如果对敌先心生胆怯,那么不用敌方进攻就会不攻自破。
然而现在他相信,在这股狂热的支持下,他就一定能守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不退缩。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被心中的狂热冲昏头脑。
他策马走向高坡,望着远处的义军阵营,只见此刻义军阵营大开,已经有密密麻麻的支援在赶来。
他们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势必会被义军的援兵拖住,那个时候他可就亏大了。
“撤,所有人回城!”他放声大喝,立刻率领部下向城内逃去。
此刻,虽然有些义军不愿就此放过这些可恶的北蛮军,但是面对这混乱的场面他们都还自顾不暇,倒哪里还有追击的余力。
就这样,鲜于安荣带着部下出城打了一波秋风之后又安然无恙的回来。
回到城池之后,等着他们经久不息的欢呼之声。
毕竟,在这接连不断的坏消息中,他们总算是听到了一丝好消息。
在绝望之中,那怕是虚无缥缈的曙光都能让人为之振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而很显然,此时的北蛮正处于这种情况。
也正是因为如此,鲜于安荣深知此战对北蛮,或者对他逻耶城的重要性,所以在得到军师的命令之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立刻做出了这样的应对。
“将军,这一仗打得漂亮。”
“是啊,我等已经好久没打过这样痛快的仗了!”
“是啊,义军如今攻势受挫,正是我们进攻的机会,何不……?”
鲜于安荣一走进大帐,迎来的便是众人的不断簇拥以及恭维,很显然这一仗都让他们一个个都兴奋不已。
不过鲜于安荣对此却很清晰,他明白先前义军的攻势都只是最初的试探罢了,义军的主力还远未出动。
仅凭他们城中的这点兵力,如果正面对敌绝对不是那义军的对手,要想坚持更多的时间只能据城固守。
只有这样,他方才能就完成军师、大汗交待的任务。
他摆了摆手,将所有人屏退,确信四下无人之后,小心翼翼拿出了军师交给他的三个锦囊。
其中一个锦囊已经打开,先前那火马冲阵之计,正是中年军师一早就交给他的计谋,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那样短的时间做出反应。
只是现在目前的困境虽然解了,但接下来又该如何?
他怀着沉重的心情打开第二个锦囊,只见锦囊之上写道:故布疑阵……
……
而与此同时,奉林仲云命令而来攻城的李忠武此刻也是赶到了逻耶城外的义军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