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明白如果正面硬抗的下场是什么。
然而,临世变阵也需要时间,纵使他们在听到命令第一时间,就开始朝着两边撤退。
但这一切都来得是那样的突兀且仓促,再加上先前早已有人离开阵型,导致阵型大乱,前后拥挤着,根本就来不及散开。
而就是这短短几秒钟的拥挤,北蛮鹰师却犹如离弦之箭般直冲而来,几乎是眨眼之间,便已逼近他们。
他们几乎就没有思考的时间,下一刻耳边就响起战马的嘶鸣声与凄厉的哀嚎之声。
但在战场混杂的环境下,更多的还是此起彼伏的哀嚎之声。
面对这样迅猛的冲撞,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牛也都被会被撞出数米远。
更多的情况下,士兵们在冲击中跌倒,战马的铁蹄无情地践踏着他们的身体,鲜血四溅。
义军的阵线在瞬间被撕裂,士兵们被冲撞得人仰马翻。
当然,这样激烈的冲撞之下,北蛮铁骑自也有人被撞翻了不少。
但那些鹰师的之人摔下战马之后,抽出腰间弯刀,对着义军的战马便是斩去。
在圆月弯刀那近乎疯狂的弧度之下,十分轻松的就割断义军战马的四肢。
一时间,他们犹如幽灵一般,灵活地穿梭在义军阵营之内,迅速寻找着可以攻击的目标。
“嘶嘶嘶~~~!”
刀刃划过的地方,鲜血飞溅,战马发出凄厉的嘶鸣,是那样的撕心裂肺,让人心中不由为之胆寒。
那些被割断腿脚的战马痛苦地挣扎,四蹄乱踢,但本能的挣扎却只能让鲜血横流,加速了它们的死亡。
战马的悲鸣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义军士兵们的惊恐与绝望,整个战场仿佛被恐惧笼罩。
“实在是可恶,这怎么会?”
面色惨白的副将望着眼前的一切,整个人神色呆滞,声音中透着无比的焦虑。
这一下,他才算是明白为何眼前这支北蛮铁骑手中的武器为何如此怪异了,这简直就是割马脚的利器。
眼前的这支铁骑,他们根本就不用整齐划一的冲锋,因为即便是他们阵型被冲散,却依旧能爆发出极强的战力。
仅仅是两军相交的几分钟之内,他手底下的铁骑已经全部遭殃,所有的战马都被北蛮割了马脚。
眼前的惨状让他看得是惊怒不已,此刻他的心简直就是在滴血。
“撤退,撤退!”
他意识到,若不及时调整战术,他们这些人将全部死在北蛮的刀下。
“哈哈哈,散开杀敌!”
听到义军撤退的命令,这更加重了呼延愣心中的戾气,一次又一次的鼓舞着众人。
他信手由缰,一刀砍翻眼前的义军,脸上露出痛快的神色,开怀大笑道:“痛快,痛快,好久没有打过这样痛快的仗。”
“兄弟们,给我冲,绝不能放过这些个汉人。”
说着,他便是一马当先,率着部众追击落荒而逃、溃不成兵的义军。
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快感,好久没有看到义军犹如丧家之犬般的撤退了。
他知道,这一场大战已经到了现在,早已注定他们是最终的胜利者。
“追!不要让一个活口逃掉!”他狂热地吼着,身后的北蛮铁骑也仿佛化作了怒潮般汹涌而动。
而远在后方的义军阵营里,李忠武眼神锋利,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惨状。
现在他才明白自己先前担忧北蛮设伏实在是他太过多虑,不过这支北蛮铁骑的打法却也是让他眼前一亮。
眼前这支北蛮北蛮铁骑大法一改北蛮先前极其硬朗,只会硬碰硬的风格,不再注重铁骑冲锋之下的大势磅礴。
反倒是化整为零,以极其灵活的优势,在阵营内来回穿梭,让人防不胜防,倒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事实上,即便是他刚才派副将去,也只是想尽量拖延北蛮的步伐,为他争取更多的时间。
在他的料想之下,副将他们肯定会败,毕竟他手底下原本就没有多少人。
不过败的如此彻底,如此的惨烈,却也是他一开始没想到的。
由此可见,北蛮为了这次的破釜沉舟,做了充足的准备。
在这样的铁骑之下,如果没有他在此,更没有殿下的那个秘密武器的话,他们必败无疑。
如此看来的话,那北蛮却是也没有设伏的必要。
这个时候,呼延愣也率部众彻底冲到了义军阵前,得以一窥义军营地的全貌。
他策马停在一个小高坡,脸上满是飞溅而来的鲜血,配合他狰狞的神色,宛若一位浴血杀神。
眼前的义军阵营早已是一片破败,营地之内还有不少的人在慌忙的撤离。
至于更多的人也早早就已经撤出了很远,他们脸上充斥着惶恐的神色,推着马车上的辎重。
原本这些人是有机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