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武则站在一旁,虽然不像副将那般勃然大怒,但此刻他的心中也是无比震惊,思绪如同乱麻。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的思绪在一瞬间被打乱,刚才的冷静与谨慎似乎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作为三军统帅,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五里的距离意味着什么。
五里的距离,
看起来很远,听起来也很远,
然而这仅仅是对一般步行的人而言的,对于两军作战而言,这样的距离已然是两兵相接的最低安全距离。
这还是对步兵而言的,如果是对骑兵而言,这样的距离其实是最适合冲阵的,而对于那极为精锐的北蛮骑兵更是如此。
这样的距离,他们已经没有了撤退的余地以及时间。
只怕还未等他们开始撤退,那呼延愣就已经带着浩浩荡荡的北蛮铁骑冲在眼前。
在那种情况下,所有人都只想着撤退,那么义军必败无疑。
只有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主动出击的话,兴许还有那么的一线生机。
只是这主动贸然出击又回到先前的那个问题,
呼延愣背后有没有北蛮其他援军?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圈套?
此刻,他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主动出击是必败的局面,然而主动出击必定要承担北蛮设伏的风险。
这两者对于他而言都不是能轻易做出的决定,他心中纠结如同被狂风暴雨撕扯的帆船。
他知道,战争无论如何都是会死人,然而他更明白,作为三军统帅,肩负着无数兄弟的生死与未来。
他望着帐外的那些战士们,当他们跟着他背井离乡的时候,他曾亲口答应要带他们每个人衣锦还乡。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临行前林仲云对他的嘱托:“成者王,败者寇。”
这句简短而有力的话语如同一根刺,深深扎入他的心底,让他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
之前义军在战斗中没有遭遇太大的伤亡,主要是因为面对的都是大乾那些酒囊饭袋,以及他们的谋略。
然而,北蛮却不同,他们不似大乾那些酒囊饭袋,一个个更是将荣耀视为一切,攻心的计谋对他们而言根本无用。
而在这种情况下,唯有用勇气才能劈开眼前的荆棘。
“将军我们这些该怎么办?”副将在一旁极为心焦的问道。
最后,李忠武心中默念一句:狭路相逢勇者胜!
在这个关键时刻,倘若选择主动出击,或许还有那么一线生机。主动出击,意味着他们能够掌握战场的节奏,或许能在北蛮的铁骑面前找到一丝反击的机会。
一念至此,他对一旁的副将沉声道:“传令下去,立刻准备迎敌,不过却是需要你与上那呼延愣战上一回。”
“将军,这是?”
副将一时间有些懵逼,但随后李忠武在他耳边轻声道:“现在正是我们的机会,你只需要这样……”
……
而与此同时,呼延愣已经率着鹰师浩浩荡荡来到义军阵前,气势如虹,令人心生畏惧。
他策马扬鞭,刀光一闪,眼前的斥候瞬间被砍翻在地,鲜血飞溅,映衬着他那峥嵘的面容,仿佛在宣告着即将来临的血战。
呼延愣目光如炬,望向义军营地,眼中满是凛冽的杀意。
义军,
他北蛮最大的敌人,
而他北蛮第一勇士,这一次就要彻底踏破义军的营地,
既是为他扬名,更是为北蛮扭转整个局势。
“大人,距离义军迎敌仅有三里之远!”呼延仲通在他身旁,指着前方的义军,眸光闪烁,显得蠢蠢欲动,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嗯!”
呼延愣点了点头,命令道:“传令让大家停下来喝口水,三分钟后我们就让我们彻底踏破这义军营地。”
“杀!”
“杀!”
“杀!”
随着他的命令,鹰师中的战士们齐声怒吼,声音如同雷霆,响彻天地。每一个字都如同战鼓,敲打在他们的心中,激发出无尽的勇气与斗志。
纵然他们已经长距离奔袭过一段时间,但所有人依然神采奕奕,气势如虹。
这些鹰师战士,个个身材魁梧,神采奕奕,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砺与训练,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战斗气息。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一片片利刃,映衬着他们无畏的决心与不屈的意志。
每个人的目光都如同鹰隼般锐利,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与期待。
呼延愣环视四周,看着眼前这群极为精锐的鹰师,心中无比自豪,胸膛中燃起一股热血。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心中稍稍安了心。这样的局面,正如他所期盼的那样,给了他无尽的勇气。
他的这丝安心,既是源自于这些训练有素的鹰师队伍,更是源自现在的局面